比起旁的金玉字画, 摆设玩物,二皇子这件礼物无疑更别出心裁。
萧诚跪地动情道:“儿臣见父皇宵衣旰食, 十分担忧父皇御体。”
“听闻父皇近来偶有头晕之感, 更觉双目眩色,儿臣更是夙夜忧心。太医既嘱父皇闲暇保养,也可观飞鸟放松双目。儿臣便费心搜罗了这一套小人来,为父皇解忧。”
大宴之上, 皇上似乎被这孝心所感,半晌未曾出声, 片刻后才道:“诚儿的孝心朕记下了。”
旁人无知无觉, 商铎却敏锐的察觉出皇上的语气并不对。
他心念电转, 心中也不由一惊:二皇子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吧。
宴上群臣已经开始此起彼伏地夸赞二皇子至孝,前有为太上皇亲口尝药, 后有为皇上费心搜罗一套铜人解头晕眼疾, 果然是大孝子啊。
并无人见, 皇上身边的金佑悄悄退出去一回。
大宴过后,保宁侯连宫门都未出去就被内监请了回去。
进御书房时,地上已经碎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的花瓶。
“逆子!逆子!他竟敢在朕身边安插太监, 窥探帝踪!”
饶是商铎,也从未见过皇上这样大怒之色。
天子一怒,臣当跪答。然商铎为难地看了看地面,发现没有什么安全的可跪之处,索性直接站着算了。
口中劝道:“圣上何出此言,窥测帝踪乃大罪,皇上切莫冤枉了二殿下。”
皇上抓起桌上一个博山香炉就砸:“舅舅!你还替这等狼子野心的混账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