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既然不在,三人也不能一直傻跪着,于是就坐在了地上。
可怜一位大将军,两位尚书,此时都只能席地而坐。
而这边,皇上跟商铎甫一踏进太上皇内室,就听闻一声喝骂:“混账,朕还没死呢,你就敢抄甄家!还不与朕跪了!”
皇上一口气险些没倒上来。
他的圣旨刚盖了印,估计皇城门还没出去呢,太上皇这里居然就知道了。
皇上怒气勃发,一时竟要学卢御史一般,来一个铁骨铮铮,竟不肯跪。
商铎见事不妙,冒着大不敬之罪,扯了扯皇上的衣袖,拉着他跪在太上皇榻前。
太上皇命人扶他艰难坐起,唯一能动的一只手颤颤巍巍先指了商铎就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外戚当道,霍乱朝纲,滚到一旁去,朕日后再与你算账!”
商铎只能叩拜谢罪。
才多久不见,太上皇居然变成了这样:他也算是太上皇看着长大的,从前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太上皇也不过笑骂两句土匪一般,仍是对待子侄的口吻。
如今却是真的就将他视为仇寇,几乎要推出去斩了一般痛恨。
可见太上皇心性之变。
皇上见此,忍不住出声痛臣甄应嘉之过,若说南安郡王府和周琼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那甄应嘉所行之事,流放三千里真是都一点不亏。
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皇上才不会容他押解进京,能当场斩立决。
结果太上皇居然还不满意,皇上只觉得肺都气炸了。
商铎见皇上脸色就知要遭,只是太上皇在上面虎视眈眈,他也不敢拦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