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南安郡王亲手上的折子——他可是四王八公的老臣后裔,曾经也是太上皇的心腹。
连他都站出来痛臣甄应嘉的罪过,那太上皇应当也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冯典仪虽死的惨烈,终究是官微言轻。
太上皇甚至表示这是冯典仪痛失家人后得了失心疯的一面之词,不可当真。
这样不讲道理的话将皇上气的两天没吃下饭去,背后跟保宁侯抱怨道:是有人得了失心疯,我瞧着父皇他本人就是失心疯!甄应嘉是他私生子吗,这么护着他!
商铎表示:私生子有什么用,您还是老圣人亲儿子呢,他也不怎么护着您啊。
说到底,太上皇护着的只是自己的权威。
哪怕他死后洪水滔天也顾不得了。太上皇维护的,是只要他还喘气,就得一言九鼎的绝对权力!
所以只要太上皇一天不驾鹤西去,甄应嘉就一天不能伏诛。
商铎作为局外人看的明白。
然皇上虽也看的明白,终究是不甘心。
于是在收到周恒的奏章后,又拿了去找太上皇:您既然说冯典仪人微言轻,当不得真。
但南安郡王的话总能算数了吧!甄应嘉犯的这些错,本人砍头举家流放都是便宜了他!
何况只是抄家呢。
拿着周恒的奏章,皇上再次提议要抄了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