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铎这次都不是作伪,而是真情实感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姚太医:你过了啊!

姚太医这才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然而皇上却会错了意,难得对商铎冷言道:“都到了这时候,舅舅还要瞒着朕吗?”

商铎:……

他这一生都难改这颇为随意的性情,有时候说话做事就是不经心,随着脾气来。

果然也要在这上头吃亏。

事已至此,为了不被皇上关心之下发配去江南,商铎连忙往回找补:“臣不是有意欺瞒皇上。而是当日情形,臣的伤只能无碍。否则会更伤天家父子天和。况且要是传出去,让小人有心作祟,会闹得满城风雨。”

先皇生气,扔剪子误伤了保宁侯,跟废了他一只手可不一样,前者是小打小闹,后者可是废了一个宰相!

皇上长叹:“果然,舅舅都是为了朕。可现在朕已经是唯一的皇上,舅舅为何还不肯说?这三个月来,更是忧勤惕励,一日未歇。”

皇上的目光落在保宁侯鬓边愈重的霜色上,更增感伤:“难道舅舅是与朕疏远了,都不敢将实情告诉朕了吗?”

商铎一笑道:“当日先皇驾崩,皇上与臣说的话,臣片刻不曾忘怀。”

“臣不是与皇上疏远,只是想着出了先皇百日祭礼,皇上还有几件大事要做——待完了这几件事,臣定然会向皇上明言,好好讨几年假来歇着。”

说着晃了晃手,若无其事道:“皇上不必听太医们危言耸听,臣自己的手,自己明白。起码这两年写字做事,还是不耽搁的。到底是今儿托大了,见了谢羽册的剑有些好奇,不成想,居然这样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