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含笑应下。

经此一事,他的太子之位只有更稳固的,哪里能不欢喜。

何况萧让可是代他监军深入战场的亲弟弟,他心中也记挂尤甚,哪怕皇上不说,他都想私下白龙鱼服,早早出城去接弟弟回来。

如今皇上金口玉言,就是许了他摆着太子仪仗去接,可谓是莫大的脸面。

估计等萧让回来,也能封王了。

皇上踱了两步道:“闽地那边也不必大军待命了,撤回一半来,只留谢翎与一半军士即可。”

商铎垂目:这就是将整个闽地的军权都交给了谢翎?

对于谢翎来说,这次的考验才完成了一半,从今日起,独挑闽地大梁才是另一半考验。

果然皇上继续道:“闽地,尤其是闽南,这些年来就宵小不断,索性借着这回,叫谢翎都给朕厘清了再回来。”

眼见得皇上说的果断,谢翎又刚打了胜仗,在场诸臣也不会傻到现在去泼皇上的冷水,说什么谢翎到底还是太多年轻之类的话。

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劝呗。

且谢翎总不能常年留在闽地,到底京中还要派人过去接管闽地,连镇海总制也要重新择人。

这里面有的是活动的空间。

捷报的喜悦还未落定,在场的朝臣们早已心思各异,开始盘算自家和亲友能在此事中得到的好处。

商铎看的分明,难免一叹。

哪怕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也是无数掣肘,终日被卷在无穷无尽的争斗中。

他的左手轻轻覆在右手旧伤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