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蒙提议道:“要不我们先给三哥送些财物,让他暂时在外安身,等父亲气消了再找个机会把他接回来。”
“三弟的性子,收不收都还是个问题。”叶晖心中发苦,看了眼旁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话的叶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静姝就在门外候着,也听到里面的人愁恼不止,自那日给叶炜送信后她有一次看顾心兰回来的路上走去过一回。
她没进客栈,只是在外头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房间里正好有人在说话,大半是柳夕的声音。她似是想让叶炜振作起来,不停地说着劝勉的话,叶炜鲜少应声,但脾气却没之前那般大了。
三兄弟从里头走了出来,叶蒙要去看望婧衣,叶晖有话想和叶英说,两人便一道走,静姝落了几步跟在后头,就听得叶晖一个劲地想要说服叶英去把叶炜劝回来。
“二庄主不必太过担心,三庄主在外自有一番际遇。”
“嗯?”叶晖停下步子,朝身后出声的静姝望去,“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说道:“三庄主刚气太重,旁人劝他不得,他若是一蹶不振,我们都是没法子的,但有的人可以。”
叶家兄弟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世间纵有百炼钢,亦能化为绕指柔,以柔克刚,一物降一物。”静姝垂下头去,“我觉得那位柳姑娘喜欢三庄主,且她说的话三庄主像是能听进去的。”
若是柳夕对叶炜无意,又怎会宁愿受着委屈也不肯离开他身边,执意照料他那么多日。她们都是女人,那样的目光她太了解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静姝,叶晖呆了很久,顾心兰去世以后这丫头在人前鲜少主动开口,即便是跟在他后面做事也是惜字如金,此刻怎的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