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虽然答应会好好养着身体,可即便如此,静姝想劝她换个地方住她还是不肯的,“若是夫君突然回来,我不在此处,他就该起疑心了。”
万般无奈之下,静姝只能写信把柳夕怀孕的事告诉在外地的任青萍,让她赶快回来柳夕身边照应。
柳夕的病情反反复复,好不容易撑到五个月,身体还是被折磨得没个人样。又因大夫说了孕时用药太多对胎儿不好,她开始硬熬着不吃药。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任青萍又一次劝柳夕喝药无果,端着满满的药碗走出小屋,对着外头的青衣女子叹了口气。
静姝站在门边看着榻上闭目躺着的柳夕,眸中清冷,孩子的气脉很弱,在母体内过得并不好,孩子不好,作为母亲的柳夕更是不好,她轻蹙着眉,“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请得动盛神针。”
不敢喝药,那用针总行吧?
打定主意去请盛长风之后,静姝就没再久留,抬腿直接迈出小院。步履匆匆地行走在陋巷之中,凝重的神色等她走出几十步远便更加沉了下去。清寒的眸光瞥向周围同样破旧的民居,最近她总觉得这附近走动的人多了不少,柳夕在这里养胎真的很不安全。
回到山庄,静姝把手头的事情办妥,沿着人少的小道悄悄去了济世堂,见到盛长风的时候他正好和几个药童在院子里翻拣着新收的草药。
盛长风笑着眯了眯眼,示意她进屋说话,“静姝姑娘这几日跑老朽这里倒是勤快。”
进了屋,不等药童奉茶,静姝便屈身行礼,“盛先生,静姝有事相求,还望盛先生能出手相助。”
“可是为了那名怀孕的女子?”盛长风像是明了她的来意,毕竟这事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