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静姝把酒杯放下,那厢的叶晖又来了,“说起这件事,要不是静姝跟着一起去了,四弟还不知道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来来来,我也再敬一杯。”
叶蒙午后从叶晖那里听说静姝要走,急吼吼地提着剑就想去落梅居堵门,叶晖却觉得怎么看都像是静姝在和叶英怄脾气,跟小两口吵架似的。
这俩的性子如出一辙的闷,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掏心掏肺地说一说,非憋在肚子里不吭气,兄弟几个今天怎么都得把他们的嘴巴撬一撬。
叶炜在旁看着兄弟俩接二连三地向静姝灌酒,让他们去灌叶英是不敢的,可他觉得把静姝灌醉丢叶英怀里这个想法着实有违君子之道。
一个时辰后,他看着一地空了的酒坛子,再看眉心只是稍蹙的静姝,又觉得把她灌醉这个举动本身就不现实。
临近亥时,叶晖和叶蒙相继被扶着离席,只剩叶炜和静姝坐着。他放下酒杯,跟另外俩兄弟相比,他充其量也就小酌几杯,纵使有三分醉意也被内力化得一干二净,倒是静姝,被人灌了那么多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我头一次见老四被人放倒。”
晃了晃脑袋,灵气上涌,压下了脑海中的昏沉,乌黑的眸子清明一片,“我不想醉,就不会醉。”
看来叶晖和叶蒙撺掇一晚上的计划是泡汤了,叶炜看了看外面不早的天色,“明天什么时候走?”
“尽早。”
“有想过去什么地方吗?”
静姝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出了藏剑山庄,哪里都是人生地不熟,“找一条船,飘到哪儿算哪儿,总之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