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自然不能和常年练习呼吸法的锖兔相比,更何况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也使不上什么劲儿。

动了动手没抽出来,新酒终于不堪其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视线刚开始是模糊的,连续三四天没能好好睡觉,再加上突然取回来的记忆也一直没有好好消化,以至于新酒本来就因为睡意而迷糊的脑子,比平时更迟钝了许多。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迷茫的落在锖兔手上:青年还抓着她的一根手指,掌心灼热,刀剑和训练磨出的老茧粗糙的摩挲过她的指腹,摩挲出一片昳丽显眼的红。

新酒眨了眨眼,无论是昏暗的光线还是对方掌心灼热的温度,以及刚睡醒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都让她的思考能力有点当机。

对上那双浅棕色的柔软眼瞳,里面透露出茫然和懵逼的神色;锖兔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新酒的手指,正要开口解释——

新酒揉着眼睛坐起来,侧身一头栽进锖兔怀里;紫藤花的香气缠绕上羽织和队服,少女的声音含糊又带着娇气:“锖兔先生,我还想睡。”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声盖过外面的风声,在光线偏低的室内回响。锖兔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脑子里空白了片刻——他被新酒含糊梦话里的撒娇意味一击致命,满脑子都是那句话的尾音,黏黏糊糊又娇气。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声打开。锖兔左眼皮一跳,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抬头——

刚刚打开门的忍脸上还带着期待的表情,她身后站着满脸别扭的实弥,还有笑眯眯的香奈惠。

忍脸上的期待在看见锖兔的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