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心中更加羞愧了,她知道这不是意外,是个预谋。简病倒了,妈妈得偿所愿了。低落中瞥见达西了然的目光,她的羞愧又转变成了羞愤。就算是我们不对,但简已经病成这样,达西先生就不能流露出一点同情心吗?他的冷酷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伊丽莎白憋了口气,勉强维持着微笑将众人送出房间。

一个小时后,简的高烧不但没退,反而又加重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低语。

伊丽莎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跑到楼下,对宾利大声喊道,“宾利先生,简的情况很糟糕,你能派个人给玛丽送信吗?她有办法!”

她记得自己也曾高烧过,是玛丽给她喝了一种甜甜涩涩的药水才将她救了回来。只要有玛丽在,一切灾难都会过去的!

“难道不应该请医生吗?”宾利小姐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管家,派人去给玛丽小姐送口信。”达西果断的下令。

宾利小姐愤愤不平的坐回去。

贝内特家的马场里,玛丽听完口信,扯下头上的头巾,在马场外的草地上搜寻了片刻,拔了几株草塞进围裙的兜里,解开一匹马的缰绳朝内瑟菲尔德疾驰。

看着闪电一样消失的玛丽小姐,送口信的仆人有些傻眼。

宾利和达西站在二楼的窗口,从这里可以看见通往贝内特家的小路。

“玛丽小姐要多久才能到?”宾利忧心忡忡的问。

“走路一小时,坐车半小时,骑马二十分钟左右。”达西面无表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