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伊尔迷忽然问。
一夕看了他一眼,迷惑。
“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你后悔吗?”伊尔迷有点锲而不舍的味道。
“又是定期地‘谈心’么?”一夕撇撇嘴,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我后不后悔有用吗?我后悔了又能怎么样?还有,你们给过我其他的路走吗?除了死亡以外。”
伊尔迷沉默,一夕瞅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但是一夕仍旧再接再厉。
“就像奇牙,你们逼着他成为杀手,他反抗,你们阻挠,不成功,只能改变策略,放任他自己去成长。只可惜我不是他……你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了他,因为他的姓氏是揍敌客,他有资本去反抗,他有朋友会为了他闯揍敌客,我没有,所以你们不用改变对我的方法,变制约为放纵,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我就是一自私自利的小人,我不是舍生取义的圣人,我不想死,只能违背心意苟且偷生。”吐了吐舌头,一夕自嘲地笑笑,“你说,我是不是疯掉了?”
伊尔迷看着一夕,一夕读不懂他平静的眼睛里的含义。
“如果我疯掉了,为什么我会这样冷静呢?我可以很条例的思考,并且贯彻自己思考的行动。”一夕歪头,“是不是这样的疯子更可怕?”
一直都是一夕在说,伊尔迷安静地听,一夕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听一个懦弱自私的女人絮絮叨叨很无聊吧……
“……我冷……”一夕说。
伊尔迷侧头思索了片刻,对着一夕伸出手。
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猛地窜起来蹦到离伊尔迷很远的安全距离,一夕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