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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不喜欢运动,平时性格谨慎,极少受伤的少年,聂浩源对于疼痛的抵御力还是相当低的……

【哎呀,似乎因为刚才没有及时处理骨折,反而继续战斗而伤势恶化了呢……】

“你、你是故意的吧,混蛋!”

【身为一个黑手党,第一条就是需要有忍耐力,无论是身体的伤害,还是精神上的——无论对方如何打击你,折磨你,毁灭你所重视的一切,都绝对不能动摇或者妥协。】

“………………”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着因为对手状况不佳迅速没有了兴趣果断转身离开的黑发少年,聂浩源噙着一抹苦笑,喃喃自语,“接下来……该去医务室了吧……”

“那个……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并盛医院……”一直在一边观战并未离开的山本连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中国少年,担忧地看着他受伤的右手,“竟然骨折了,很疼吧?”

“是啊,疼死了……”

“刚才,酒井君很厉害呢,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聂浩源的脚步一顿,略微偏头看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山本,随后随意的耸了耸肩膀,“是吗?我就是我,只不过认真起来了而已。”

“啊哈哈哈,也对啊,只不过——认真起来的酒井君耀眼地让人移不开视线呢……”山本抬起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啊对了,还有,多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一定会被云雀前辈教训得很惨吧!万一骨折了不能打棒球……嗯,我是说,实在是多谢了!”

“我只是在救我自己而已,你不用感谢的。”聂浩源偏过头去,冷淡地切断了谈话,却仍旧能够感觉到山本武默默审视的目光。

——对于这个家伙,其实也不能小看不是吗?毕竟,他也是和刚才那个云守一样,——是将来的vongo的雨守啊……

第九章现实

接下来由沢田纲吉安排的高强度的锻炼,即使对于自己的体力、忍耐力与意志力都非常有自信的聂浩源都几番濒临崩溃。每天醒来浑身酸痛地像是被车轮来来回回碾了十七八遍,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立即陷入半昏迷般的睡眠当中——不过自然,训练的效果同样是显著的。

虽然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做到是聂浩源的性格,但是他真得非常想要吼一句“滚你的该死的黑手党!”

中国少年聂浩源的生活水深火热,另一位同样境地的则是在学校裸奔暴走大吼“砸坏电脑”干掉持田又被并盛委员长干掉的叫做“沢田纲吉”的棕发少年。这件极其丢脸的事情给他造成了极其糟糕的影响,自从出院回到学校后就沐浴着众人看疯子一样的怀疑目光,并且似乎也成为了黑发委员长极其看不惯的一员。

——当然,如果要算最后一项的话,聂浩源也没有什么值得幸灾乐祸的。

默默看着自己面前眯着眼睛紧盯着自己的云雀恭弥,聂浩源无奈地抬起自己的左臂,颤巍巍地干笑,“我的骨折真得还没好,委员长……”

云雀恭弥不悦地微微蹙眉,抓住聂浩源那只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手。巨大的疼痛让聂浩源原本白皙的面孔瞬时间苍白无比,深刻怀疑自己刚刚接好的骨头是不是又要错位了。不过,幸好云雀很快就松开了手,无趣地转身快步离开。

刚刚送走未来vongo的云守,松了口气,肩膀就被人搂住,未来vongo的雨守略带担忧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又被云雀前辈拦住了啊,没什么事情吧,浩源?”

“啊啊,似乎没什么事情……”甩了甩仍旧针扎般疼痛的左手,聂浩源撇了撇嘴。

“……真可惜,刚刚加入棒球社就因为受伤没办法参加活动。”惋惜地耸了耸肩膀,山本顿了顿,微笑着提议,“今天也不去棒球社吗?即使不能打,去看看也不错哦!我很喜欢跟浩源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呢!”

“单纯看看的话就算了,医生说我还不能打棒球,如果看别人打棒球的话眼馋却解不了馋更糟糕,不是吗?”聂浩源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回绝。

“啊哈哈哈,也对啊,那样更糟糕。”山本明了地讪笑,爽快地拍了拍聂浩源的肩膀,“那么我去社团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目送着山本离开,聂浩源撇了撇嘴,弯腰捡起刚刚因为见到云雀太过吃惊掉到地上的书包,挎在肩膀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次在山本面前跟云雀打了一场,然后被山本送去并盛医院治疗后,他和山本的关系明显亲密了起来——主动的当然是山本一方。不论做什么都会被山本叫上一起,课间休息一起聊天,午休一起吃饭,甚至连称呼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由酒井君变成了浩源。

——作为一个不喜欢运动,平时性格谨慎,极少受伤的少年,聂浩源对于疼痛的抵御力还是相当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