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好判断了,看来只能以女儿家的心思为借口,私下里接触一下才行。

袁淑婉私下接触季言之的机会来得很快。因为赐婚圣旨已下,夫子返回和县重新开启白鹭书院授课的同时,也亲自去了三溪村一趟,将御赐姻缘的事情亲自告之了老季家的人。

老季家的人知道以后,那是又高兴又惶恐。

高兴的是季言之得运御赐姻缘,惶恐的则是怕大家闺秀不好相处,嫌弃他们老季家一窝子除了季言之以外都是泥腿子。当然了再怎么高兴惶恐,老季家的人也是赶紧的收拾行装,全家总动员的赶赴京城。

毕竟圣旨里说了,再开的恩科科举一结束,必然榜上有名的季言之便会和袁家长房嫡出的大小姐举办婚礼。作为亲眷高堂,老季家的人怎么也得全体到场。

“一说以后可能会定居京城,我这心啊,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总觉得是在做梦,弟妹啊,要不你掐我一下。”

被季阿娘说得有些懵,季二婶果真发傻狠狠的掐了季阿娘一把。

季阿娘哎哟一声,面上却带起了笑。

“疼。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季二婶也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在做梦。咱们家的言哥儿啊,真的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你说说这才多久,别说大嫂在做梦,就连我啊,也是晕晕乎乎的。”

“其实我也晕晕乎乎的!”

两只眼睛已经转得像蚊香的季业举手插话道。

“蠢。你那是晕车晕的!”

黝黑黝黑,浪了一个夏天不小心把自己晒得跟煤炭似的季根一巴掌拍在季业的脑门上。

季业愤愤的瞪了季根一眼:“难道阿娘、二婶不能是晕车晕的吗。”

季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果断转而问起了季二婶:“阿娘,你晕车。”

季二婶直接赏了季根一巴掌,差点就把季根|啪|叽一声拍到了马车外。

“季根惊魂未定的拍拍小胸膛,尖叫着道:“阿娘你干嘛呢!”

“…帮你拍灰。”

自知‘失手’的季二婶讪讪一笑,随即横眉倒竖,很凶的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泥猴子,有这么跟你阿娘说话的吗。我可告诉你,进京之后把皮给老娘绷紧一点儿,要是再像乡下那么淘,惹得你大哥不好做人,老娘非狠狠的收拾你们一顿再说。”

“这话还用你说!”季根朝着季二婶吐起了舌头扮起了鬼脸。“早在出门的时候,阿爷就耳提面训的跟我和业哥儿说啦,要我们好好听大哥的话,不许捣蛋,做出一些有辱季家门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