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有一千私兵护卫,岂是区区贼寇能够闯入的。”

何咸那张习惯了嬉笑怒骂的小白脸上难得浮现出严肃,显然当初的何府之变他一直记挂在心中,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一切随风去。

何咸严肃的接着道:“何况何府之变后,我曾偷偷回何府查看过,金银珠宝只少了一小部分。如果真是贼寇,当将所有金银珠宝都洗劫而空才对。”

“左右不过是看何家不顺眼之人做的。”季言之依然很就事论事的道:“完帛你别忘了,自何叔父因当今太后惠及一跃冲天,便树敌众多。历来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焉知趁火打劫者,不是何叔父树敌之人。”

阿术分析得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是曹孟德干的。”

何咸继续严肃的道:“或许阿术觉得无稽之谈,但我直觉认定何府之变一定和曹孟德有关。”

季言之点头,也没心思打消何咸对曹操的怀疑,反而顺着他的话,反问他:“即使你猜准了,何府之变就是曹孟德所为,那你又能怎样?凡事要讲证据,你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胡乱冤枉。而且完帛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叫嚷何府之变与曹孟德有关的话,你这条命…怕是躲不过暗探杀手的刺杀啊!”

何咸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从里到外都凉飕飕的。

“所以阿术,我赖定你了。你可一定要看在咱们往日一起愉快玩耍的份上,一定要让我长命百岁啊!”说道这儿,何咸突然扑向家言之,很苟的抱着大腿,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术,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啊!”

季言之爆青筋,果断的一脚踹开何咸。

“将印章拿来。”

何咸揉着屁股,桃花眼带着迷茫:“我私人印章丢了还没重新刻呢。”

“谁要你私人印章。”对于苟成性的何咸,季言之也算是服了。既然打算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不去荆州上任,那代表了荆州牧身份的官印拿出来啊。明明当颍川太守的时候那么识趣,怎么现在……

何咸恍然大悟的拍脑袋:“哦,这个啊。我贴身藏着呢。”说道这儿,何咸从衣袖里摸出那方代表荆州牧身份的官印交给季言之。然后等季言之小心翼翼的放好官印后,有些不明白的问。

“现在董卓擅权,即便有荆州官印,但要是董卓矫旨擅封荆州牧的话,阿术可有把握将荆州完完全全把控住。”

季言之晒然一笑,却是道:“完帛,我接到最新的密报,说是董卓狼子野心,有废帝另立渤海王(刘协)之心,如果没旁人干涉的话,少帝怕是性命难保。”

何咸一愣,随即面带一分明悟的道:“阿术打算偷偷再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