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黄钥匙不知道自己这一世姓甚名谁,生身父母又是何人。
黄钥匙正思索间,迎面一阵凉风,打断了他的思绪。
于是黄钥匙转念又想:管它姓甚名谁呢,当下最要紧的是,我得先好好的活下去,找个好人家收养。
于是布包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哭声。
茶客们立即围拢过来。
“天可怜见,竟然是个孩子。”
“这般轻巧,怕是才四五个月大。”
“已有了两个乳牙,肯定六个多月了。”
“瞧这面黄肌瘦的,怕是有不足之症。”
“这做父母的也太狠心了。”
“莫要这么说,你又怎知他们的难处呢,靖康年间,易子而食都是有的。”
“可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怎么有人家能到这般地步?”
茶摊老板插话说:“毋须争执,当下要紧的是,给这可怜的娃儿觅个人家收留。孩儿他娘,熬碗小米糊糊。”
茶客们虽然可怜婴儿,可说到收养,谁膝下没个三儿两女,怎会收养外人,纵想收养,亦是有心无力。
唯有一个侯姓海商有些心思,说道:“此子虽面黄体瘦,然双目炯炯,不类凡俗,若实在无人收养,在下就叫内子收留了。”
众人交口称善。
忽然后方有人言道:“且慢,贫道有意收留此子。”
众人回头,见身后已多了一个青年道士。约摸二十多岁,生得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然气质不凡,令人亲近,一身粗布道袍竟无一丝尘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