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静静投射,昏黄如同迟暮老人,暗沉得全无生气。
“……你不得不去。”
最后,这位灰眼睛的英俊男人如此回答道。
斯内普觉得这个晚上一点都不美好。
尤其是在他大半夜的被人叫到医疗翼,然后给人告知他的学生,那个刚刚搅乱他心情的雷文斯先生,很有可能要从一个资质优秀前途光明的魔法天才变成一个魔法界尴尬存在的半哑炮,而只因为一个该下地狱的残缺的古老魔法,以及一个同样该下地狱的冲动、鲁莽、没有大脑……恶毒的小鬼的时候。
他几乎感到一丝晕眩了。
“well,”医疗翼里,刚刚来到的斯莱特林院长脸色铁青,觉得自己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有谁给我重复一遍现在的情况?谁来,”他柔声的,“发发好心,嗯?”
负责第一次叙述的德拉科似乎被自家院长的怒气吓坏了,磕巴着没能说出完整句子来。
已经来到医疗翼,八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哈利身上的伊尔虽然不那么悚斯内普,但是心烦意乱的他也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至于西里斯,他的目光仅仅和斯内普接触一刹,就移开了——他明白,斯内普也明白,对视的那一刻,彼此间不期然想到的某件事情。
多年前,禁林打人柳外的某个月圆之夜。
最后,在斯内普愤怒即将爆发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哈利出声了,他以一种竭力平静不带感情的口吻说:“我被一个魔咒射中了,现在没法感觉到魔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