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没有再注意他们。他将那个杯子凑近鼻端,嗅了好一会之后,又谨慎的、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尝了一丁点……
哈利的肌肉都紧绷了。
斯内普并没有停顿太久,差不多二十秒到半分钟的功夫,他脸色猛地变了,从袍子里抽出好几瓶颜色各异的药剂灌进嘴里之后,才语气生硬的说:“你可以重复一下你对这盆药水的形容吗?”
“呃……当然,”哈利有点迷惑,“能够使人瘫痪,看见幻觉,感觉五脏六腑着了火的难受……需要水?”
“那么,需要水是需要喝水,还是只需要接触水?”斯内普问。
哈利被问住了。
并且斯内普也没有等哈利回想,他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压抑的怒气说:“我很遗憾,雷文斯先生学习魔药学习了那么久,还不懂得这两者之间仿佛小精灵和小魔鬼一样巨大的差别吗?我要说,”他嘶嘶说道,“只有最愚蠢的白痴才会把它们混淆!”
哈利满脸通红。
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不必那么严厉,哈利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必那么严厉,”斯内普声音轻柔,“然后看着他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因为某些最愚蠢的问题把自己的小命玩掉吗?至于‘做得很好’……”他停一下,声音恢复了低沉冷硬,“我倒从没有发现过。”
哈利被说得抬不起来头,因为他发现,在斯内普面前——他好像还真没做过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惹出各种各样的麻烦……呃,然后还多半麻烦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