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这样说……?”他压低声音,恶狠狠问道,脸上露出暴怒的神情,“你怎么能——这样?邓布利多!你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对哈利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那个傻瓜根本就把自己的人生跟你所谓的正义重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对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你——”他看着邓布利多,慢慢询问,“为了你所谓的正义,要牺牲一个孩子?”
他残酷地说:“再一次的?”
坐在桌子后的老人身姿笔挺。他的目光流露出无法遮掩的哀伤和痛惜,但是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沉稳——这鲜明的对比或许正昭示着他强大的内心,饱经风霜,但永不动摇。
他说:
“西弗勒斯,假使可以,我宁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命运并不公平,对那个孩子……”邓布利多阖一阖眼,“尤其如此。”
就如同尽力挥出一拳却砸到棉花上,斯内普心头积攒的所有的愤怒与恐惧无法发泄,这让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糟糕起来:“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了!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哈利……又怎么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
“我想我能够相信你,”他轻轻说,“西弗勒斯,因为那个孩子足够地相信你……我想,你不会叫他失望的,一如这次,在岩洞之中,你的所作所为。”
“邓布利多,”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压抑极了,听起来十分危险,就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一样,“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这时候,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沉沉的一声,像极了人们那疲惫又绝望的叹息。
福克斯轻轻的鼾声中,邓布利多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