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给了我一封语焉不详的信!如果不是我跟过来了——如果不是我不放心——

我在树林里穿梭着,朝人群流动的相反方向走去,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白痴——那个自以为救世主的傻瓜——一定会前往混乱发生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

那个白痴!

感谢梅林,我没有找错地方——我赶到了,在最后一刻。

那个狼人——狼人中最危险的一个——就压在他的身上。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迟了一些,哪怕几秒,我是不是会看见一具被咬断喉咙的冰冷的尸体。

我的脑海在这一瞬变得空白,神锋无影先于理智射中了那个狼人。接着我回过神来,用最后的冷静和自制力拉起那个永远不明白什么叫安分的小鬼离开——天知道我多么想再补一记魔咒给那个狼人。

——一记阿瓦达索命咒。

我和他暂时停留在了水源地——他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尽管我更想带着他直接随从显形回蜘蛛尾巷,但可想而知,他不会同意。

我挥动魔杖点燃火焰(他看起来真糟糕),试图为他治疗。

他没有反对——或者只是没有把反对表露在脸上?

不管怎么样,我松了一口气,用魔杖尖抵着他的背部,念动咒语,然后——

他吻了我?

……原谅我,也许……我正在做一个荒唐的梦?或者我刚才念错了咒语,把治疗魔咒念成了迷情咒或者混乱咒?

得了,西弗勒斯,就算在小时候,你也不会犯这种巨怪一般的错误!

而且,这样真实而美好的触感……正是太过美好了,所以才分外像一场梦。

但假如,这真是梦的话。

他说没什么学生会试图和他的教授来一场交换唾液的亲吻,如果他真的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教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