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背靠着床头,一半的身体几乎悬空,木制的床柱抵着肩膀,咯得骨头有点疼痛。当然,这一点儿的疼痛一点也比不上自两人交|合处传来的饱含痛苦的愉悦——那样奇异的胀痛感,就像是原有的生存空间被压缩,整个身体都被外来侵袭占领填满,那样来势汹汹咄咄逼人……就好像是他不再属于他自己……只能依赖屈从于占领者……
哈利迷惑了一瞬。下一刻,抑制不住的沙哑呻吟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间溢出来。
斯内普的呼吸明显僵滞了一瞬。他的动作陡然加快,立刻换来哈利更紧的纠缠和更大声的呻吟。
斯内普俯下了身,一个吻落在哈利唇角。
他有些着迷,轻声说:“他们一定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几乎让人神魂颠倒。
斯内普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在重复的冲撞中,哈利的神经跟着突突地跳动,他觉得自己已经紧绷到极点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其他什么——哈利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他有心想要从容说笑,但真正出口的声音却依旧因为欲|望的刺激而喑哑失真:“你确定——哈——没有吗?”
“你说呢?”斯内普问。他的一只手准备覆盖上哈利蓄势待发的顶端,轻轻一握——
哈利身子剧烈颤抖一下,差点尖叫出声,他刚刚抬头怒视斯内普,就觉停留在身体内的猛然往前一挺,恶狠狠的,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深入,就像是已经贯穿胃部,要从喉咙间整个探出来——
“啊……啊啊——停下,慢一点!慢——啊——”哈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下意识地狠狠咬了咬下唇,试图制止更多的情绪的泄露。
但斯内普完全没有停下,相反,他一次比一次动得更剧烈,握住哈利立起的手也开始捋动抚弄,间或用手指摩擦已经流出液体的顶端。
哈利的眼睛已经溢出了泪水,他重重喘息着,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该、该死……好吧,就你一个,就你一个——满意了吧?”最后他的声音拔高得几乎破音。
“乖孩子。”斯内普用愉悦的声音回答哈利。但他并没有停止,相反猛一下抬起哈利的后腰,直起身子的同时也让哈利真正悬在半空。
这回哈利一直压抑在喉咙里的尖叫真正冲出口了,他扶着斯内普肩膀的胳膊猛然放松,右手反射性地收缩成拳——但在那之前,斯内普先一步将五指嵌入哈利的指缝之中。
他俯下身,让自己完完全全地进入那个温暖紧致的所在,也让身下的少年彻彻底底地只属于自己——最后,他凑近他耳旁,轻声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哈利在欲望化成的浪潮里沉沉浮浮。这些扑面而来的惊涛骇浪几乎将他没顶,他尝试过挣扎,可是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将他束缚原地,让他只能随着那些浪潮攀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了。
同一时间,那些汹涌的浪潮拖着他升到了最高的位置,继而骤然消失。短暂而极致的愉悦让哈利整整失神了数秒才如同离了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喘息起来。高|潮过后,剧痛和疲惫一下子占满了哈利的神经,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了重装一样,每个关节都酸疼难忍……
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哈利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抱怨着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说:
“如果找不到呢?”
——我能找你一次、两次、三次……但假使有一次找不到,哪怕一次……
——就什么都结束了。
长达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哈利?詹姆?波特,度过了十一年寄人篱下不受欢迎的日子,他在自己的亲人眼里是“怪异的”、“可耻的”,他是他们嘴里的“少年犯”。
长达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哈利?詹姆?波特,度过了七年神奇的魔法界生活,美中不足的从第一年开始,他就不得不与一个史上最危险的杀人犯斗智斗勇。
长达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哈利?詹姆?波特,度过了最后的六年平静的生活,此时他已经解决了最危险的黑魔头,成为魔法界名副其实的救世主,他功成名就前途似锦,他摆脱了幼时厌恶自己的亲戚,摆脱了成长过程中的一切重伤不信,一切质疑嘲讽,他收获了其他人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荣耀与人气,所有的人都开始羡慕他,敬仰他,他们热衷于讨论救世主是怎么在铺天盖地的反对中坚持自己的正确,又是怎么在民众了解真相后挺身而出与神秘人做最终决斗——
“帮助?”斯内普扶着哈利的腰,以不置可否地语气重复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