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生死必要的时候,他绝不可能随便去碰一个姑娘,哪怕她主动碰过自己了。

“疼。”裴籽言低下头,直接把袜子给拽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脚腕,她都震惊了。没想到雨化田那跌打药居然如此好用,她的伤居然好了大半。就是皮上还有些青紫,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严重了。

就这样的伤势,她还拿什么装娇弱啊!

陆绎坐到了床榻边上,他又从药箱里找了一张棉布出来,盖在了裴籽言的脚腕上。即便是要搓药,他也不会直接上手。

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裴籽言只觉得脚腕酸麻酥涨,但就是不疼了。将脑袋靠在了膝盖上,她盯着为她按摩的陆绎,欣赏着他那完美骨相的侧脸。

岑福这时走了进来,他端着一碗冰沙汤圆。见氛围如此暧昧,他轻轻把汤圆放下,然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陆绎默默收回了手,他整理好药箱,起洗了手,打了水,让裴籽言也洗了,才把汤圆给她端了过去。

“学得很好嘛,阿绎,你可以出师啦。”裴籽言很欣慰啊,雨化田就不是个好学生,摸了脚又去摸脸的,一点不卫生。

“那是师父你教得好。”陆绎拿起勺子,就要喂她。

裴籽言正准备张嘴吃,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人。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又是一个熟人。

绣春刀里的裴纶,那个吃货。

他也不愧是吃货,此刻他正盯着陆绎手里那碗汤圆,还咽了咽口水。

裴籽言默默把碗抢了过来,然后一抬下巴,示意陆绎有人等着他呢。

陆绎嘴角一垂,就转过了脸去。他本以为是岑福,张嘴就要骂呢。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裴纶。

“陆同知,还活着的刺客都招了,皇上还等着您呢。”裴纶舔舔嘴角,对着陆绎行了个礼。他虽是南镇抚司的人,但如今不在宫中,一切从简,所有人就都听陆绎指挥了。

“招得这么快,有几分可信?”陆绎很是怀疑,胆大包天敢来行刺皇上,自然早有准备。就算没机会自尽,几轮酷刑应该还是扛得住吧。

“要不我去试试?”裴籽言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来,她心里很气呀,要刺杀皇帝就去杀呗,还牵连她这种无辜人士。对了,她脖子上还有伤呢,就是头发搭着,陆绎也没看见。

而且陆大人努力搞事业的样子,她还没有正儿八经看过呢。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陆绎怎么可能让她去,之前凌迟不也没敢去看吗,现在来逞什么能。

“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脚好了,真的。”裴籽言跳下了床,不过她很机智地用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还有裴纶在一边看着,陆绎不好跟她在这儿纠纠缠缠。连忙叫岑福拿了拐杖来,才陪着她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