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说不利索,等他说完,怕是天都要黑了。
在这上面从来不屑于掩饰,李斯轻飘飘看了韩非一眼,然后躬身道,“回王上,韩国如今已经唯我秦国是尊,攻打与否已经无甚区别,而赵国一直为我强敌,一旦王上发兵攻韩,赵国便有机会出兵攻打我后方,如此一来,不如先取赵,再取韩。”
韩非捏了捏拳头,想反驳两句,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反驳。
李斯说的不错,现在的韩王懦弱无能,朝中大臣也都醉生梦死沉迷声色,别说反抗秦国了,在秦国出兵之前就在商量要不要再割一块土地来让秦王息怒,这样的韩国,和秦国的附庸的确没什么区别。
见李斯抢在前面回答,嬴政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挥手示意韩非可以先离开了。
“寡人与廷尉还是事情商议,劳烦先生先走一步。”
嬴政一开口,旁边便有内侍来请人出去,提心吊胆却没听到秦王的具体答复,韩非抿了抿唇,还是跟着内侍转身离开。
饶有兴趣看着这三人互动,燕执落实了他最开始的态度,从开始到结束也没插嘴半句。
待在偏殿的韩非开始还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一眼,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也就静下了心。
不管结果如何,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听天由命吧。
许久,等李斯终于从殿中出来,韩非将身上的褶皱抚平,迎上去之后颇有些欲言又止。
“君子之争,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师兄以为,李斯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和你争这秦国的权势?”负手走在前面,在韩非略带忧心的眼神之下,李斯抬眼反问了这么一句。
一句话,让这人的心彻底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