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肚子上，那么长的疤痕，那么深，哥哥甚至连睡觉都要穿戴整齐才肯入睡，生怕那块丑陋至极的疤痕被人看去。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敦贺莲一愣，对方和自己说的，似乎不是一个地方……

这才记起，自己，竟是从未见过松内简露出上身的样子，即使每次动情之时，松内简也都会注意着不被他见到。

恍惚记得那几张照片中，有一张上面，隐约看到了松内简腹部的疤。

很长，很……让人心疼。

“你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吧，你要是知道了，怎么还会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哥哥呢。”松内琉璃子讽刺的笑笑，眼中，竟然有泪水，在灯光下闪着光，“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罪人……我愿意永远照顾我哥哥报答他，而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

敦贺莲听得云里雾里，但却觉得松内琉璃子的模样越发吓人：“你……”

“那时候，我的父母死了，欠了一大笔债。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懂得那些人抢走我家里所有东西的时候，哥哥很难过。因为他抱着我缩在墙角，那时候哥哥在哭。”

少女不理会敦贺莲兀自说着，也不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似乎风淡云轻，实际上，每个字都带着怨恨，弥漫了这本应该温暖的圣诞之夜。

敦贺莲也不插话，安静地听着。

“即使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卖掉，却还是还不起我父母欠的债务。”松内琉璃子交握的手在抖，泪水簌簌落下，即使是回忆，心都会无比疼痛，“也怨不得旁人，他们贪污那么多，死有余辜……可是，哥哥呢？哥哥有什么错？

“哥哥知道这是我父母欠别人的，是我们家有错，所以哥哥很努力的还债。可是，哥哥能做什么呢？他连我们两个都养不活，何况是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