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琳哭著点头,再无中午时的不甘,“backy...对不起...”
索兰笑著摇摇头,然後看向二哥,“哥,你是不是该来和麦克道声歉?”索兰知道麦克此时听不到,可他还是希望哥哥能对麦克说声对不起。
霍尔走到麦克的床边,双手按上索兰的肩膀,沈声道:“麦克,很抱歉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还有对你做出那种事。”霍尔此刻很清楚这一切和罗琳脱不了干系,但既然没有影响到弟弟与他的关系,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心只有一颗,对麦克哪怕是同情都无法给予。
注视著面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索兰想起了罗琳的那些话。和麦克相比,他就是温室里的花,住在父母与兄长为他搭建的坚强的城堡里,无忧无虑地生活著。
索兰低头轻吻了下麦克的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麦克的额头上,索兰把最古老的祝福送给这个被生活折磨过的少年。昏睡中的少年摆脱了过去的噩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当晚,罗琳带著麦克告别众人离开了道格庄园。肯恩安排车子把他们送往荷兰的一个小镇。罗琳没有说出她对安东尼的感情,她做了错事,这一辈子她都会在自责中度过,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自己的私欲,她伤害了她最亲的人。在索兰不知道的情况下,安东尼和霍尔从罗琳口中问出了他们那天谈话的内容,不过这是在罗琳到达荷兰之後。
“baby,不要难过,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藤香对身边状似平静的儿子道。
索兰搂上母亲的肩头,深深吸了口庄园夜晚花草混合著泥土的气味,舔舔自己略显冰凉的唇,看著车子消失在远处後,索兰转身搂著母亲回去。“妈咪,罗琳是个好姐姐。”
“嗯,她会照顾好麦克。”抚上儿子修长却不温暖的手,藤香握住,“baby,还没想好麽?”
索兰反握住母亲温暖而柔软的手,叹口气,“妈咪,您让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会麽?”安东尼搂上弟弟,“有哥哥在,你还会睡不好?”
“没关系,哥哥有办法让你睡个好觉。”霍尔搓搓双手,在索兰惧怕的目光中伸出双手。
“爹地妈咪晚安。”把母亲推给父亲,索兰慌乱地冲上楼梯,身後霍尔怪叫一声,伸著魔爪追上去,安东尼轻笑两声慢步上去。
“肯恩,baby会想通的吧,我不想看他一直难过下去。”藤香不放心地问。楼上传来一人的惊叫和关门声。
肯恩安抚地吻上妻子,道:“会的,除非那几个人放弃。不过...”肯恩不赞成的说,“我希望他们放弃,不然,baby太辛苦了。”
想到了今後的可能,藤香睁大双眸,有些惊恐的看向丈夫,“噢...肯恩,我忘了这一点。那...唉,这怎麽办?真是为难。”儿子太优秀,做父母的也会伤脑筋。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两位忧心忡忡地父母,在回到房间後仍小声地讨论这个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的问题。
.........
“baby,罗琳和你说什麽了?”躺在床上,安东尼问。
房间的灯关了,没什麽亮光。索兰躺在两位兄长的中间,闭著眼睛假寐,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很难若无其事的睡著。嘴里淡淡的牙膏味,让索兰更是异常清醒。冰凉的手脚被人用身体暖著,索兰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手冢离开的背影。在某种意义上,他和罗琳一样残忍。
“baby?”与索兰面对面的霍尔轻喊,想吻弟弟的唇可在快碰到的时候霍尔却把吻落在了弟弟的面颊上。摸上弟弟光滑的胳膊,霍尔叹口气,把沈默的人揽紧。
“哥...除了手冢在法国外,其他人呢?”放任自己一回,索兰问了出来。
安东尼和霍尔在黑暗中看向对方,安东尼开口道:“越前和迹部在美国,不二和幸村留在日本。听母亲讲不二打电话问候她时,说已经申请到了伦敦大学医学院的研究所,过两个月就要来伦敦留学了。”
安东尼和霍尔明显地感受到弟弟的身体颤了一下,在他听到不二要来伦敦之後。
“周助...当了医生?”最让索兰意外的就是不二去学医,他清楚地记得不二曾和他说过将来要做专业的摄影记者。答案呼之欲出,索兰拒绝深思。而有人却让他无法继续当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