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在临走之前礼貌性地告诉真田他要去日本了,却没想到下飞机後他真的在出口看到了真田。真田除了又高了许多之外,和记忆中的模样相比并没太大的区别,索兰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真田却是从手冢、迹部、越前和不二四人的神态间得知中间那个带著黑色帽子、穿著长到脚面的纯白色皮毛大衣,裹著黑白相间的毛皮围巾,戴著墨镜,全副武装的人是他今天来接的人。
“真田,好久不见。”摘到墨镜,索兰戴著手套和真田握手,“很抱歉,日本太冷了。”仅露出一双眼睛的索兰含笑地对真田道,接著眨眨,“我叫sor•backy•doug,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好久不见,请多指教。”真田松手,嘴角微扬,收回乍见这人的激动,沈稳地说,“我来之前精市和我说你现在很怕冷,看来你是非常怕冷。”美丽的眼眸一弯,墨镜又把那双惹人心动的眼睛遮了起来,真田这才和其他人打招呼。
短暂的寒暄过後,真田问:“要直接去看精市吗?”
“嗯,直接去吧,如果可以的话今晚想在精市那里过一夜再回东京。”这话索兰是对著其他人说的。
“我想幸村夫人应该不会拒绝。”迹部搂著索兰道,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存在,“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真田看著迹部搂著索兰的手,又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不动声色。
“嗯。”索兰看向真田,“精市他还好吗?”他很担心精市会和电视上演得那样闹绝食、闹自杀,虽然可能性很低。
“他的精神还不错,我把你的话告诉了他,他不会乱来。”真田回答。虽然从幸村那里知道这人还活著,但他却想亲眼看看这人被围巾藏起来的脸庞。这个人长高了一些,还留了长发,就不知是否仍和以前那样...美丽。
索兰道谢,然後一行人沈默地走出机场。外面迹部家的车已经等著了,索兰和手冢跟著迹部上了真田的车,其他人则上了迹部家的车。索兰不想他们都陪他去幸村家,原本他想一个人去,但那几个人怕他受委屈,最後决定由迹部和手冢陪他去。
上了车,索兰并没有摘到围巾,只是摘下了墨镜。深冬的东京比伦敦冷多了,索兰虽然穿著厚厚的鞋袜,可脚已经冻得没知觉了。
“树,是不是很冷?”摘到索兰的手套,迹部双手捂著索兰的左手,索兰的右手则在手冢的口袋里。
“嗯,没想到日本这麽冷。”索兰吸吸鼻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怕冷。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日本。精市会把这件事解决好。”开车的真田从後视镜中看到索兰被冻红的双颊,蹙眉道。
“没关系,”索兰握紧担心的两人,道,“我本来也打算来日本一趟的。回到房间里就好了。”
车速加大,真田专心开车,索兰则听著迹部给他讲解六年来东京的变化。
“树,你的公寓我们还留著。”手冢插了一句,索兰惊奇不已,然後他靠在手冢身上,看著窗外。真田应该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吧,这次回来不仅是来看幸村,还要去见他们的家人,还有他的学长和朋友。既然逃不开他们,那他就要和他们一起面对。
手冢无所顾忌地搂上靠向自己的人,视线在後视镜中和真田交汇。六年前,青学的冰山与立海大的皇帝在决赛中相遇,两人都不知道那场比赛是如何完结的,因为那时他们都已无心比赛。後来,手冢去法国留学,并成为职业网球手,真田在日本继续打球,并开始在职业球赛上取得成绩,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二人还会再次成为球场上的对手,只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心境会和多年前大不相同。
车上索兰并没怎麽说话,虽然对幸村家人的不同意索兰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但作为第一次正式去拜访幸村的父母,索兰还是有些紧张,更何况他身边还跟著两名与他极为暧昧的男子。索兰的目的很简单,见见幸村,可能的话在幸村那里过一夜。之後的事情无论朝哪个方向发展,索兰都能接受。
行驶了三个小时,汽车停在幸村家的门口。路上,真田给幸村家里去了电话,告诉幸村里佳索兰要去拜访。所以当索兰从车上下来时,幸村里佳在管家的陪同下已经在门口等著了。
索兰摘下墨镜和手套,对幸村里佳行礼:“您是伯母吧。我是sor•backy•doug,日文名萩原索兰,不好意思前来打扰。”
幸村里佳对索兰的前来有些不满及困扰,但她不能不给道格家面子,还有索兰身边的迹部,看了眼手冢,幸村里佳回礼,“很高兴你能来,请进吧。”语气尊敬有余,热络不足。
第四十四章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