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人已经离开了嵩山,临走前‘宽宏大量’地将事务仍旧交给左冷禅及他两个副手汤英鹗和陆柏协助处理。但话虽这么说,左冷禅瞎了双目,在五岳大会上颜色尽失。汤英鹗一直做他的副手,岂能没有野心?眼看着左冷禅几乎废了,自然异心便起。陆柏也是一样的心思。二人被岳不群卖了一个人情,已起了投靠的心思。

左冷禅心机深沉,岂能不知道岳不群的手段厉害?只是他此时只能强忍满腹怨恨,将一切压在心底。

“师傅,今天我将师傅交待地话对汤师伯说了,可是汤师伯却说现在五岳大会刚刚结束,又折损了这些人手,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旁边另一个弟子闻言,大怒道:“汤师伯这分明是借口。师傅还是嵩山派的掌门呢,他竟然连师傅的话都敢驳了,简直岂有此理。”

“这都怪那个岳不群。想不到这伪君子隐藏得这么深。”

剩下两人也议论纷纷,将目标转移,齐声声讨岳不群。

左冷禅却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眼上缠着层层白布,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渗出的血丝,配上他那惨白的面色,在这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左冷禅突然道:“都住嘴!”

本来愤慨地众人都停了下来。

“岳不群……岳不群……这老匹夫果然有心机!”左冷禅阴恻恻地道:“他算计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顿住,侧耳听了听,猛然脸色微变,沉声道:“尊下何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其他几位弟子听他这么一说,都愕然了一瞬,立即握紧手中的长剑,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