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据普林斯小姐,也就是a的母亲说,这一切要怪都应该怪那场荒诞的万圣节舞会,那支来自意大利的爵士乐队,以及a那个早该去死的父亲,他利用了阿布的计划,杀死了a。
我有点混乱,让我从头说这个故事。
我和a相遇在1938年仲夏的霍格沃茨特快上,他是个新面孔,很规矩的穿着霍格沃茨标准的黑色素面校袍,没有明显的学院标示,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个斯莱特林,不为别的,只为他里衬袖口上的那一对s样的蛇型袖扣,那是我养兄阿布难得重新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与养母阿莉安娜开口索要过的当季新款,最重要的是,他还没要到。
直到阿莉安娜将我们送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阿布还在对阿莉安娜抱怨:“我马上就要见到a了,我打赌他母亲普林斯小姐肯定为他在米兰定购了那款限量版袖扣,恭喜你,成功让你的儿子在他阔别多年的青梅竹马面前抬不起头来。”
a是阿布的朋友,我从阿布嘴里听说了无数关于那个小他两岁,在七年前去了美国的男孩的过去和现在,哪怕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大西洋,他们也依旧不分彼此。
a要回来上学的消息令阿布兴奋了整整一个星期。
“亲爱的,先不说为了一款袖口就嘲笑朋友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深交,我敢肯定奥尔那孩子不是这样的人,别逼我把这件事情跟你爸爸说。”温柔的阿莉安娜难得强势了一回。
收养我的马尔福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结构,当我的养母提起养父时就代表着这事没商量。
阿布一下子就闭了嘴,只是迁怒的瞪了我一眼,之后他就甩开了我们独自上了霍格沃茨,一点准备帮助我这个刚入学的养弟的打算都没有。
我毫不意外阿布会这么做,就算没有袖扣,他也会找到别的理由。阿布不喜欢我,从我被我阿莉安娜领我进马尔福家的那一刻起,他和我之间的争斗就吹响了号角,再难有停下的可能,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会生出也许这就是一辈子的错觉。
阿莉安娜面对阿布的反应有些尴尬,她宝石蓝的双眸闪现出愧疚的色彩,她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是对我说:“……不要怨恨阿布。”
我一如既往的点点头,乖巧的回答:“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随着他即将成年,继承人的训练给了他太大压力,他总需要发泄一下。”
淡金色的头帘遮住了阿莉安娜的表情,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拥抱住了我,那么用力,又那么温暖。
外界一直都盛传阿莉安娜很宠溺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她甚至可以为了我去死,这话不假,我很清楚,如果我和阿布同时落难,阿莉安娜肯定会把生的希望给我,然后陪着阿布一起去死。我多想能有一个愿意和我一起去死的人,但很可惜,我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
前面说到a是个新面孔,准确的应该说他是英国纯血圈的新面孔,毕竟作为霍格沃茨新生,我才应该是霍格沃茨特快上的新面孔……之一。
当时a就坐在车厢里,漆黑的双眼出神的看着窗外,就好像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
我不否认我被a吸引的最初原因是他那张精致淡漠的面容,他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倾注了画家独具匠心的美丽,一颦一笑皆具风采,深邃的眼眸,高高的鼻梁,唇红齿白的面容,墨色的发,一看就手感很好,我一直想试试摸上去会不会如摸绸缎一般丝滑。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完美,让人一见忘俗,印象深刻。
我不自觉的想要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想要和他交谈,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抱着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的想法激动的拉开了那道车厢门。
最后……却得到了自取其辱的结果,a关于血统的话,直戳心肺。
真的是世事难料,不是吗?当然,在看清他铭牌上的名字时,我就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结局,a是阿布的朋友,他自然会站在阿布那头讨厌我。只是我的双脚就像是灌了铅,非要听到让我忐忑的结果成真,才愿意转身离开。
a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好比第一见面,他让我明白了血统的重要性,我总是忍不住这么想,如果我血统高贵,不是一个血统不明的马尔福家养子,是不是他对我就会改变态度。
随后在分院仪式上,a让我明白了舆论的重要性,要团结一切都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对方是个格兰芬多。我开始拉帮结派,组成自己的小圈子,用以对抗阿布。
哦,对了,我怎么能忘记,我之所以变得沉迷黑魔法,也是因为我想和a一起进入前身是黑魔王研究会的沃尔普及斯兄弟会。
当然,据普林斯小姐,也就是a的母亲说,这一切要怪都应该怪那场荒诞的万圣节舞会,那支来自意大利的爵士乐队,以及a那个早该去死的父亲,他利用了阿布的计划,杀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