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高层考虑过是否应该把夜叉丸算进这个小队,毕竟他的父母刚刚战死,那个也算是烈属的孩子也只有七岁,村子里总会有些特殊照顾。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要是拖累了整个小队的整体实力,那就不太好了。=

但在看了夜叉丸的成绩以及实战演习之后,高层们齐齐的转变了他们的想法,甚至很高兴能有夜叉丸加入这个小队。果然火影世界是一个很势利的世界,实力是一切的通行证。

夜叉丸小队的调派令正式下来的那天,加流罗正扎着围裙在自家的厨房里给夜叉丸腌萝卜片。

炉子上还烧着水,加流罗一边看着火,一边强装着笑脸,她不想让夜叉丸担心,毕竟她是长姊。可惜,泪水还是打湿了脸颊,她想起了她父母的笑脸,那些笑脸依旧鲜活在记忆里,人却已经不在。

门突然被敲响,打破了沉寂。加流罗慌乱的擦干了眼泪,关了火,然后跑去开门。之后接到了那张调派令,薄薄的一张纸,却使得她整个人僵硬在门口。

夜叉丸挂着笑脸从楼梯上正走下来,自从他父母的葬礼之后他就学会了微笑这种掩藏情绪的表情。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好像在他的父母去世之后他才再次深刻的认识到这点。而他再也不想表情那么丰富,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他下楼时看见的加流罗,已经在一片光晕中再一次泪流满面。

那是他唯一的家人,他的责任,夜叉丸第一次这么认识到。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他需要成为一个支撑,照顾好他最后的血亲。他在撕裂一般刻骨铭心的疼痛中,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怎么了吗,加流罗姐姐?”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永远温柔的微笑表情不再像个孩子。

夜叉丸看见加流罗举起了那张用毛笔书写着的调派令,动作缓慢的就像是一部黑白老电影,错位的蒙太奇被光影剪接。他的姐姐无声的看着他,举着一张巍巍颤抖着的薄纸,泣不成声。最后缓缓的、缓缓的,她蹲在了门口,蜷缩成一团,把那张纸狠狠的挤压,几近抓破。

夜叉丸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多余的去解释什么,只是安静的走了过去,搂紧了他的“小姐姐”。在门边亲吻了她的额头、脸颊以及嘴角,他极有规律的拍着她的背,像是一个成年人在照顾一个孩子。

隔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确定了加流罗差不多稳定下了情绪。他才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富有血气,“我会为我们的父母赢得应该属于他们的荣耀,我会为这个家得到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会照顾你,姐。”那是他发自真心的称谓,他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于他不再是个二维动漫,而是真实的生活。

“我宁可你永远是一个需要我去庇护的孩子……”十四岁的少女跌坐在玄关的木地板上,哭的声嘶力竭,就像是她父母临上战场之前的那个夜晚,她哭的天昏地暗,最后直至再没有任何力气去哭。

木叶历34年年底,夜叉丸参加了第二次忍者世界大战,那年他七岁。

临行前,夜叉丸在蝎家看见了千代老太。那个一生要强的老太太单独和他说了一会儿话。那一刻的千代老太不在是砂隐高层的千代顾问,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奶奶,她恳切的希望夜叉丸能够帮忙照顾一下蝎,毕竟蝎还是个才刚刚满六岁的孩子。

晚上的时候,夜叉丸和蝎肩并着肩走在冷清的砂隐街道上,转了个弯,他们来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个小公园,此刻荒凉异常。

各找了一个秋千,他们并排坐下,沉默不语。

蝎在他父母去世之后性情大变,他的脸上再没有了欢笑,永远都板着一张老成的脸,神情肃穆。他在夜叉丸面前也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话,但他抓着夜叉丸的手却从没有放下。

“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不会嘲笑你的。”夜叉丸一手抓着秋千的铁链,一手拉着蝎冰凉的小手。

蝎摇摇头,不言不语,等了好长时间才说,“我已经哭够了。”

夜叉丸清楚的记得今天早上去找蝎的时候,他在蝎的门外看见的场景。小小的红发男孩艰难的操纵着两个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傀儡,慢慢的驱使着两个有着他父母脸的傀儡向自己靠近,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在蝎快要成功的一刹那,查克拉聚集成的线因为操作失误而崩断,两个傀儡顷刻间土崩瓦解,在蝎的周围散落成一块块零件。

夜叉丸站在开了一个口的门缝边,进退不得。

那晚的砂隐很安静,没有漫天的黄沙呼啸而过,也没有起爆符爆炸的声音。那是自开战以来,难得的安静。夜叉丸和蝎一前一后的荡着秋千,只有相握的手一直死死的拉着,没有放开。

虽然一开始高层考虑过是否应该把夜叉丸算进这个小队,毕竟他的父母刚刚战死,那个也算是烈属的孩子也只有七岁,村子里总会有些特殊照顾。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要是拖累了整个小队的整体实力,那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