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同志从一开始对夜叉丸不信任、疑虑,到现在的放松、互开玩笑,这真是一个很难的进步。
“你又去看你的小朋友了?”闪光同志天生健谈,只要他醒着,他总能找到话题。
“小朋友”指的就是蝎,他因为伤势过于严重,暂时不适宜长距离的移动,所以还是留在了战场上,等过段时间才会和夜叉丸一起再被转移回村子里。夜叉丸每天几乎都会去蝎的帐子里看他好几次,如果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势以及照顾闪光同志,他是恨不能住在蝎旁边的。
“你知道的,他是真受伤了,你下手可真狠。”夜叉丸微笑着回答。
“那你为什么救我?”这是几乎每天闪光同志都会问的问题。
“因为你很像我的父亲。”这是夜叉丸每天几乎都会回答的答案。
但是他们谁都不会真的去相信那就真实的原因。于是今天闪光同志决定不依不饶一下,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几乎已经算得上很熟悉了,也许他可以被允许知道的更多一些。
“夜叉丸,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闪光同志一脸严肃的说。
“为什么?放心吧,我没有恋父情结,我也不喜欢男人。”夜叉丸还是微笑着,那种“感觉很亲切,实则划清界限”的表情。
闪光同志被这个他以为的小男孩狠狠的呛了一口,恹恹的闭上了眼睛。
他发现这个“白衣死神”和他理解的映像相差甚远。在战场上一战成名的男孩有很多,好比“赤砂之蝎”,那真的很令人恐惧,但是波风水门总会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心寒。那么小的孩子,那么狠辣的杀人手法,这种战争造就了很多那样的惨剧。
而对于夜叉丸,波风水门有些无法确定。这个救了他只爱穿白衣的介于少年和男孩之间的夜叉丸,他给波风水门的感觉很捉摸不定。大部分时间他都像是一个安静恬适的邻家男孩,会坐在轮椅上摊开卷轴或者漫画看的津津有味,无害的就好像他的双手从未沾染过鲜血。而且,他有时候也会像个孩子,开一些很惊悚的玩笑。
好比今天关于性向的,也好比波风水门第一次问他为什么救了他时的回答。
……
那是一个无风的晚上,波风水门终于算是勉强相信了这个孩子仅仅是出于好心而救了他,没有任何有害的目的。
“你为什么救我?”十七岁的少年闪光当时也是这么问的。
月亮的清辉从帐子的缝隙间照了进来,十岁的男孩苍白着一张脸,神情肃穆,慢慢的张开嘴回答,“养好了,宰来吃。”顺便为了加强语气似的,还用手在脖间比划了一下。
……
在闪光同志追忆似水年华的时候,夜叉丸已经拿好了干净的绷带准备换绷带。
由于夜叉丸的“重伤”,他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绷带以及棉球,还有一些止血剂。不过,从观察闪光同志的表情中夜叉丸得出一个结论,也许那个男人宁可伤口感染也不怎么想一再的被他换绷带。说真的,他换绷带的技术,真的很难让人恭维。
晚上的时候夜叉丸和闪光同志躺在一张床上,床有些小,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几乎是拥抱在一起的,而夜叉丸总是需要小心不去压到闪光同志的伤口。
“喂。”夜叉丸第一次主动先开了口。
“恩?”有些睡得迷糊的闪光同志含糊的给了一个音节表示他在听。
“你知道旗木朔茂吗?”夜叉丸试探性的开口。
“旗木?”闪光同志眨眨眼,之后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回答,“木叶白牙,天才忍者旗木朔茂老师,连我的老师,你知道的,自来也,传说中的三忍对他都要退让三分。七岁时就晋升为中忍,十三岁成为特别上忍,十七岁时就已经是暗部的队长,二十一岁成为上忍。那是一个对我来说传说中的人物。”
夜叉丸对此表示不屑,撇撇嘴,“我今年十岁,也是上忍,蝎今年九岁,他八岁的时候就是上忍了,蝎现在是砂隐机动部队的队长。所以说,那没什么了不起。”
突然传来了闪光同志压抑的笑声,然后他闷哼了一声,夜叉丸打到了他的伤口。
“好吧,小鬼,不得不承认你也很厉害,厉害的有些变态了。不过这一切都是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造成的,如果没有它,也许你现在还在念忍者小学。”闪光同志的声音很有一种父爱的感觉,略带些宠溺,厚重而又令人安心,即使他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夜叉丸将头扭去了另一边,闷闷的回答,“那也该毕业了,我十岁了。”
闪光同志从一开始对夜叉丸不信任、疑虑,到现在的放松、互开玩笑,这真是一个很难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