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洲笑了,畅快的笑了,他道,“我之剑与家兄一样,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一,净重六斤一两。”
风吹过,周围一片寂静,西门吹雪紧紧盯着长剑指地的叶十洲,长剑微微颤抖,很难想象一个盲人会拥有如此高超的剑法,不,或者说正因为他是盲人,所以他才能心无旁骛,一心钻研无上剑道。
“我之剑道,在于诚。”西门吹雪突然道,“诚于己,诚于剑。”
叶十洲莞尔一笑,“我之道,在于心。”他手里的长剑慢慢抬高,直指西门吹雪的眉心,语气平淡,却夹杂着睥睨天下的豪迈,“心之所在,剑之所向。”
西门吹雪:“我一生唯求无上剑道。”
叶十洲:“我一生但求无愧于心。”
一人道为剑,一人道为心,截然不同的道路,却同样走上了剑之巅峰。
西门吹雪沉思着,他慢慢道,“人为剑,方能悟剑。”
叶十洲道,“人有心,方能悟剑。”
西门吹雪道,“心有杂念,如何能悟?”
叶十洲道,“以心御剑,人为剑主;心中藏剑,人既是剑。”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他微阖双目,盏茶时分才道,“藏剑!”
叶十洲展颜一笑,“不错!”
西门吹雪道,“剑可杀人,血可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