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可灭!士可杀不可辱,即便她相助自己,于三人有相救之恩,他仍是要杀她!
罢了,不过一条命罢了!她救寇仲、子陵之义,便由他的命来偿,将她斩于剑下,再以己命赔之,以命赔命!
既是决定与她同赴黄泉,他心结已解,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他忽然想起方才寇仲随口玩笑道“同生共死”,神色顿时有些古怪。
如此这般,岂非真的是同生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要恨龙葵也是鸭梨很大的,要知道,人家狠强大,老跋居然还坚定地相信自己能杀她
这才是强人呐……
5
5、杀气 …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整个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在阳光下呈现着动人的美丽。
四人策马而行,沉醉在大草原迷人的风光里。远远的地平线处,清澈的蓝天与草原的碧色连在一处,温暖的阳光中,只觉天地浩大,心胸宽阔,舒适至极。
又见大大小小的各色湖泊像一面面明镜般点缀在草原上,长短河流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平坦地面,野马成群结队地驰骋而过,风吹草低,草浪滚滚,又有花香裹在轻风之中,置身此境,仿如陷入一个最美丽的梦境里。
龙葵的马为突利所赠,奔狼原赫连堡解危之后,在寇仲的计策中,突利大胜一场,原因芭黛儿的缘故,跋锋寒与突利有些旧怨,也就一笑而解。偏生在寇仲的口中,龙葵与跋锋寒如何暧昧,使得突利想光明正大地请跋锋寒去看芭黛儿的话说不出口。
自从数年之前芭黛儿为跋锋寒所掳,千里奔袭,历经生死,她对跋锋寒已是情根深种,奈何跋锋寒自从将她送回之后,再不愿见她!芭黛儿是突厥贵女,原是突利的未婚妻子,突利与她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却男女之爱少,兄妹之情更重,见芭黛儿为情所苦,却是想让跋锋寒去见一见她才好。
那时他正偷偷与寇仲与徐子陵说,却偏生龙葵掀帐而入,虽是只听到后半句话,突利也顿时尴尬万分,仿佛在人家妻子面前要求她的男人去见情人一般,也正因为这份尴尬,他送了龙葵一匹好马。
其实对龙葵而言,就算那三人快马前行,她也能跟得上,这数年间她在草原飘荡,却根本没有骑过马的。
寇仲看着前方龙葵侧身坐在马上,红衣黑发在风中飞扬,在阳光下显得愈加明艳美丽,又见跋锋寒策马在她不远处,身姿挺拔,半边英俊的侧脸线条坚硬,有如斧凿,向旁边的徐子陵挤眉道,“若是我说,那个什么黛娃儿是突厥贵女,并不适合老跋这样的人。”
“你不是已对突利说龙大小姐乃是老跋心头所爱,让突利误会了么,现如今又说这作甚么。”徐子陵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要我说,老跋心心念念要杀龙大小姐,他们的过去绝非那么简单。”
“可那天老跋不是说,过往种种,一笔勾销?”寇仲愕然道。
徐子陵指了指面容冷漠的跋锋寒,“你看老跋那样子,像是一笔勾销了么?我想那日老跋如此说,只因我们在,若只有他一人,怕是无论如何那句话也不会出口。”
寇仲皱了皱浓眉,“老跋难道仍是要杀她?龙大小姐在赫连堡对你我可有大恩。”但看一看龙葵,他又悄悄对徐子陵道,“老跋杀不杀得了龙大小姐还是个问题!你看龙大小姐这骑术,难道是悬空着身体么,侧骑着速度如此快,她的身体却不见怎么颠簸。”
“多半是。”徐子陵道,“这两日她与我们说的那些实则对我们大有用处。你我长生真气自己领悟而得,与其他武学却是大不相同,她倒可以指点一二,仿佛知之甚深,看来她修习的亦是与我们同源。”
“当真可以如此神奇么?”寇仲看着龙葵悠然身姿,想起那日神奇的“暖雾”,些微艳羡。
徐子陵仔细一想,“你我自修炼长生真气以来,亦是足够神奇,与人交手这么多次,也隐约知道其他人的武学是如何,原我们只当功法优劣,得了《长生诀》中绝世武学,现在想来,也许并非如此,而是我们的功法与他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龙大小姐道我们这乃是先天功法。”寇仲偷眼朝跋锋寒那边瞥去,“老跋在武学上天分出众,陵少你说,若有一日他当真要杀龙大小姐,你我该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无须我们担心,也许你说得不错,老跋心中恩怨分明,既她救了我们,他当不会随意出手。”
他虽只是淡然说出这句话,失落苦痛之意丝毫不显,但实则难受之至,可恨的是那女人只嗤笑一句,你恨与不恨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