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时越过廊道中段,同时弓背弹起,木板粉碎下破开上层甲板,来到上层布置华丽却空无一人的大舱厅。不过片刻龙葵便跟了上来,跋锋寒只回头与她对视一笑,就听李元吉大喝道:“哪里走!”身后跟着的自是他的心腹将士梅珣和身份特殊决不能放下他不管的李南天。
跋锋寒尚有心情哈哈笑道:“何处不可走?”
就在敌人入厅前,四人已由船尾的舱窗穿出,滚倒厅外露天平台处,箭矢嗤嗤,把守尾舱、船尾和布在帆桅望台的玄甲战士,百箭齐发的朝他们发箭。
但可惜他们的箭支并非龙葵那样准确凌厉,难以闪避,四人弹身而起,腾身斜掠而上,便避过大把的箭矢,随即扑附在船尾的帆桅处,只见下方全是敌人,四人并不停留,借力飞掠,投往船尾去。
此时巨舰移到河心,船尾向正北岸,离岸尚有近二十丈的距离,四人对此却毫不担心,只见龙葵一身红衣率先飘起,夜风中红裙飞舞,倒像是一簇窜起的火焰。
以三人的武功,二十丈的距离,只需一个着力点就横渡,但茫茫大江,如何去找着力点?
就在李唐将士茫然看着三人跃身而起的时候,却见龙葵手中长弓横放,她非是朝前而起,而是倒飞出去,此时竟然又是弯弓欲射!
此时李世民已率众追到船尾,见她箭尖居然又是对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震!
就此错过了下令攒射的时机!
只见三人飞跃而来,龙葵却忽然长弓一横,三人前后准确在长弓上一点,就此借力往对岸投去!
最令李唐将士震惊的是,龙葵居然在三人于长弓上借力之时仍旧丝毫没有下堕之势,竟就这般飘飘荡荡地往对岸去了。
“这怎可能!”长孙无忌喃喃道。
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轻功!
李世民的脸色已经彻底沉凝下来,他握住船舷的手骤然一紧,“给我去查,这个女子究竟从何处冒出来!”
极少有这般让他忌惮的人,这样的轻功,即便是四大宗师,又有哪个能做到?
且这女子如此精于刺杀,若在战场之上,也将是极大的祸患,以前却从未听过她的消息,以他对寇仲徐子陵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和一个魔门女子混在一处,但这般的诡秘本事,又哪里像是名门正派!
李世民眯起了眼睛,若这个女子是魔门女子,必不能留此心腹大患!
思索片刻他又缓缓道:“我要修书一封予妃暄,庞玉,明日替我快马送至净念禅室。”
“你怎么样?”龙葵皱着眉看向跋锋寒,此时已近入夜,三人横渡大河之后不久便已天亮,四人只得投入密林内往东北急行,直至此时方才有时间休养生息,龙葵于一旁为他们把风,寇仲与徐子陵经过两个时辰的打坐回复,虽仍感到失血后的虚弱,但体力已是恢复大半,此时到不远处的小山顶处观察远近情况。
唯有跋锋寒,先前比寇仲徐子陵更狠,伤得也比他们更重。
此次他们强行横渡大河,看似顺利,实则除了龙葵,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暖雾毕竟只是最低等的治疗法术,并不能完全治好像跋锋寒这种程度的高手,龙葵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也遗憾若是这个世界的灵力不是这么稀薄该有多好,她不会连一个稍微高等一点的法术都无法施展。
“无事。”跋锋寒睁开眼睛,英俊的脸上反倒露出一丝微笑,此时在暮色中看来,眉如利剑,目若寒星,赤`裸的上身虽然满是伤痕,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他站起身来,搂住龙葵重重亲了一口,方才感叹道:“每每一场浴血战斗结束,方才感到武道修行的不易,但不可否认,唯有这样的修行,最能刺激武道的成长。”
龙葵不屑地瞥他一眼,“将生死之战看作修行的也唯有你这个怪胎而已!你到如今还活着倒还真是个奇迹!”
事实上跋锋寒精壮健美的身躯上,满是旧日伤痕,有不少显然曾危及性命。
呃,虽然那其中有几道貌似是龙葵昔日创造的……
跋锋寒笑道,“放心吧,如今我有了你,总不会比你先死才是!”
龙葵却沉默下来,眼神投向远处,不会——比她先死吗?可是她已经活了好多好多年,甚至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下去,跋锋寒这个人,又可以陪伴她多久?
虽然如今她默认了此人为她的伴侣,但是天长地久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另一个人的陪伴而言,那几乎是个奢侈到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肩上一痛,却是跋锋寒用力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交给我的心法,我在认真修习,虽然我并不喜那种不那么实用的剑法,但是,我仍在认真修习,不说有成,但从未有一日懈怠。”
三人此时越过廊道中段,同时弓背弹起,木板粉碎下破开上层甲板,来到上层布置华丽却空无一人的大舱厅。不过片刻龙葵便跟了上来,跋锋寒只回头与她对视一笑,就听李元吉大喝道:“哪里走!”身后跟着的自是他的心腹将士梅珣和身份特殊决不能放下他不管的李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