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微空的定力,依然禁不住愣了许久。
“……怎会,他——不是这般痴傻的人。”
薛明崖笑了,“你若如此想,他便永远不会原谅你。他历经生死之痛,怎会轻易忘记。”
叶微空默然,“还请先生赐教。”
薛明崖轻笑起来,率先朝不远处的小亭而去,叶微空跟在他的身后,蓝烟和晓梦不语,垂首跟上。
叶微空往前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动摇。
那日崖上,一切揭开,他才知道明微早已知晓一切。
虽是必死之局,但不知为何,他总想着以他的通透明睿,自然——不会在已知是局的情况下死去。饶是这个想法,也是在数月之后他才想通,那数月间他的思绪极乱,便在那时,不思汤药,以致旧伤落下病根。
想通之后,便派人打听戒色消息,却不想,这一探,就是数年。
明微,我曾想过那日之局,究竟是我对你设下,还是你反给我的圈套。
许是我的心中幽暗太过,想你之时总是生出那样的心思——
若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么那些笑,那些话,那个约定,那个吻,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从笃定你未死的那一天起,总是想快些找到你,又总是怕找到的那个——
已然不是那个熟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