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摁响德思礼家的门铃的时候,是弗农来开的门,他已经听佩妮说了关于苏茗的事,所以显得有些不安,“哦,是您,这个,哈利,你回来了——”弗农挤出一抹笑,却有点扭曲。
“您好,您一定是德思礼先生吧,我想送哈利去他的房间,我给他买了很多生日礼物,想帮他拿上去。”苏茗优雅地微笑,口吻却是不容反驳的肯定,他的身后,放着一大箱子礼物和吃剩下的半个蛋糕,还有小天狼星和苏茗给他买的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请问哈利的房间在哪里?”
弗农肥胖的脸色带着点苍白,“请——请您稍等一下,先在客厅喝杯咖啡吧——”他说着,“事实上,事实上可以让我和佩妮帮他拿上去就可以了——”
“哦,没关系,”苏茗说,“我刚好给哈利买了一套崭新的可爱床单,刚好可以铺在哈利的床上。”他跟着弗农往客厅走去,假装没看到佩妮匆匆上楼的身影。
之后就是弗农坐立不安地陪着苏茗在客厅喝咖啡,哈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手中紧紧抓着小天狼星在游乐场抓给他的兔子,他有点紧张。
“哦,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弗农找着话题,说完才发现找了一个非常不适合的话题……
苏茗优雅地啜了口咖啡,“虽然我的职业有很高的风险,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能给小哈利买这么多东西不是吗?”
弗农的脸色渐渐泛出青色,“那,那您现在住在哪儿——哦,先生,我不是想打探您的隐私,我只是想——只是想以后哈利能够去看您——”
苏茗微微一笑,“没有关系,不过因为我住的地方不适宜孩子居住,所以还要麻烦哈利继续住在这儿了,放心,我会时常来看他的~”
弗农的呼吸急促起来,不适宜孩子居住?会是伦敦最乱的黑色地带?还是——他忽然惊恐地抬起头,时常来看他?那,那不是——
正在他额上的汗渐渐流下来的时候他用汗巾擦了擦,努力跟苏茗笑了笑,“不必的——不必的先生——我们会照顾好哈利的——我和哈利的姨妈,哦,我们毕竟是亲人,是世上仅剩下的亲人了——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正在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佩妮下楼来,她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那个,来,哈利,带你的教父去二楼的客——哦,不,你的房间。”
苏茗站起来,和哈利一起随着佩妮上楼,最后停在一间房间门口,苏茗打开房门,这间房间对于一个小男孩儿来说大小足够了,倒也整洁,看来是德思礼家的客房,所以没有一点私人物品,显得有点空,他回过头对佩妮微笑,“谢谢您了,德思礼夫人,哦,这么晚了,哈利,来,整理好你的房间,今天晚上我还有活动呢——”
身后的佩妮立刻脸色铁青——
苏茗转身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探出脑袋的达力,他朝达力有礼地微笑,而他身边的大狗却狠狠地朝达力龇了龇牙,把可怜的小胖子吓得“砰”得一声狠狠把门关上了。
结果,很巧合的,就在几天之后,伦敦市郊的仓库发生一起黑帮枪械火拼,要知道,这个年代本来就不太稳定啊——不过,德思礼太太坚持认为,那一定是哈利那个可怕的教父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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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苏茗洗完澡出来——其实以他现在的变态身体,根本不会弄脏,至于洗澡,那是洁癖使然,没有办法。他出来之后,却没有找到小天狼星,他毫不犹豫地招来克利切,“你家主人呢?”
苏茗很容易就找到了躺在阁楼的小天狼星,阁楼上有一扇不小的天窗,月光透过天窗柔和地在阁楼撒了一地的银辉,小天狼星躺在天窗下面,还穿着出去时候穿的黑色衬衫,他的双臂盘在脑后,就这么悠闲地躺在那里。深邃的眼睛淬了月华的光辉,显得格外好看,幽静,明亮,仿佛流转着光晕的琉璃。他的嘴角带笑,笑容清淡,似是缅怀,似是思念,快乐——却又带着一丝忧伤。
苏茗几乎不忍打断他的思绪,他走过去,领着他来的克利切很机灵地立刻拿出一块抹布把小天狼星旁边的一大块地都擦干净,苏茗微微一笑,在小天狼星旁边坐下来,挥挥手让克利切离开了。
他只是坐着,带着居高临下的视线,看着小天狼星在月光下变得柔和的英俊脸庞,他掏出一支笛子,幽幽地吹起来,几乎不成曲调,只是低低的、低低的,一个又一个婉转的笛音逸出,那声音那么缱绻温柔,让人心也变得柔软,阁楼小小的空间里,笛声细腻如耳边私语,轻轻的,带着涤人心灵的清新明澈,带着淡淡的欢喜,仿佛纯洁少女唇畔纯洁无忧的微笑,仿佛月下优昙绽放时的绝色芬芳,无数的风情脉脉就这么在阁楼内徘徊辗转,荡人心魄。
他们摁响德思礼家的门铃的时候,是弗农来开的门,他已经听佩妮说了关于苏茗的事,所以显得有些不安,“哦,是您,这个,哈利,你回来了——”弗农挤出一抹笑,却有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