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界、魔法、霍格沃兹,原本,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时候,他习惯了这些的?什么时候,他把那些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在担心在思考的?
一开始的时候冷淡不喜的心思似乎已经忘记好久,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苏茗慢慢走回去,霍格沃兹的城堡在夜色里沉静阴暗,像是一个黑色的嶙峋怪石,冷冷的有些可怖。
。
走回卧室,他用冰冷的水扑了扑脸,看到镜子里自己漠然的表情。
他安静地换上最开始那套深色的万花衣服,背上琴,挂上清箫,从卧室走到了客厅,却停住脚步,怔怔地站在那里。
他缓缓摘下左耳上的耳钉,轻轻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耳钉泛着淡淡的银光,有些朦胧。
又站了许久,摘下耳钉,骤然间,已经感觉不到小天狼星的位置,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胸口空空的,像是缺了一块。
他站了好一会儿,犹豫了一下,白皙修长的手又一次伸向了耳钉,拿起来握住,耳钉尖锐的刺刺破他的手指,一滴血珠流下,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他轻轻地又拿起那枚耳钉,戴了回去,那清晰的感觉又回来了,小天狼星仍然在圣芒戈,这么晚了,他陪着哈利,兴许睡着了?
他看着窗外微冷的月光,卸下了琴,指尖划过琴面,一串低低的流水乐声。
他表情漠然,走回卧室,慢慢地,又脱下衣服,换回之前那套,披散着发,走回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