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以一个蜘蛛来说,是不会在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情况下,不仅不杀我——还——”酷拉比卡说,他想起那刻骨的仇恨,想起她曾经的微笑,再看着她此刻一如往昔的笑容,神情复杂。
如意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口吻淡漠,“我想,你有点误解了,幻影旅团是强盗,而不是杀人狂,唔,怎么说呢,我们还是跟西索那家伙有很大不同的~”
“蜘蛛,杀的人还少吗?!你们的双手都沾满血腥,还说什么误解,杀人狂这个称呼绝对不会辱没了你们!”酷拉比卡冷笑着说。
如意耸耸肩,“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事实上我们只是随自己高兴,只是抢夺想要的东西,阻我者杀,只是这么简单。”
“我很奇怪我自己居然还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你是蜘蛛,这毋庸置疑,只要是蜘蛛,都该死——就算当年——当年那件事的时候你还没有入团,你的双手还是沾满了血腥,如意小姐,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在幻影旅团!你这么强大,你能生活得很好,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幻影旅团!”酷拉比卡说着,抬起了手,手上的锁链缓缓而动。
如意挑起眉,“哦?你很生气?唔,那要不要我的答案呢,因为我喜欢自由,我喜欢幻影旅团,我喜欢胡作非为,嗯,最重要的原因么,因为我爱库洛洛,没什么好羞耻的,在你心中最邪恶的那个幻影旅团的团长,是我最重要的人,还有最后,我们本质上的世界观不同,你可以去流星街看一看,也许你就能理解我们了,不过,也只是也许而已。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她持剑而立,笑容浅淡,口吻却很认真。
酷拉比卡的手对着她,轻轻地说,“原来如此。”
却还没等他们动手,一张扑克牌“噗”地一声从他们中间飞过插到了那边的墙壁上,接着是轻笑声响起,一身小丑装的西索出现在视线里,“哦哟哟,我们的小如意和酷拉比卡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如意看着他笑,“嗯……要没有西索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呢……”
“呵呵……小如意这话真让我高兴,你是因为我才来的吗——”他狭长的凤眼看着如意,扑克牌在手中翻飞。
“那么——你们两个一起的意思是什么——为了抓住我吗?”如意微笑,就算是处在现在的境地,她的笑容还是那么从容不迫。
西索用扑克牌掩着唇,舌头轻轻舔过唇角,“虽然我很想,但是呢,抓住你的后果实在是有点危险呢。”
“那你的意思是——?”
“哦,很简单。”西索眯起眼,“抓住你!”
其实西索的把戏也很简单,在如意问是不是要抓住她的时候肯定是她严密戒备的时候,但是在西索说不是之后后面的交谈正是她在紧张戒备之后微微放松的那一刻,他要等的,就是这一刻!
扑克牌密密麻麻朝如意飞去,而在扑克牌之间,细细锁链悄无声息,快若闪电,向她缠绕而来!
扑克牌插到四周围的墙壁和水管里,水开始渗出来,那根锁链却最终缠住了什么,但是仔细看去,缠住的却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
“慕容靳!”西索皱起眉,知道这一次的计划已经落空。
当然,其实在酷拉比卡抓窝金失败之后,要抓住任何一个幻影旅团的成员都是困难的,在他们发现有追踪之后想到的不是完全摆脱,而是引一个人出来,而他们所熟悉的旅团成员只有一个,就是如意,而且她是最有可能孤身赴约的一个,只要表现出只想见她一个的欲望。
他们离开那栋大楼之后旋律在对面的大楼监视着,眼见着其他旅团成员都离开只有如意一个人去赴约才确定地告诉了酷拉比卡,原以为有西索的掩护再加上酷拉比卡专门对付旅团成员的束缚之链是能抓住如意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一个人,不是旅团成员却很强大的——慕容靳!
缠在他剑上的链子被收了回去,酷拉比卡的眼睛里透着血红的颜色,那片薄薄的黑色隐形眼镜根本挡不住那种红色的绚丽。
如意微笑,“嗯,酷拉比卡,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是什么。”酷拉比卡的手依然对着她,那条锁链蠢蠢欲动。
如意的手一挥,不过是一挥而已,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极漂亮的少女,那个少女安静地趴在如意的怀里,一头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如同一匹金色的绸缎,有着太阳般耀目的灿烂。从酷拉比卡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女的侧脸,那张完美到让人惊叹的天使般的侧脸,还有——那双鲜红色炫目到让人心颤的眼睛!
“我以为,以一个蜘蛛来说,是不会在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情况下,不仅不杀我——还——”酷拉比卡说,他想起那刻骨的仇恨,想起她曾经的微笑,再看着她此刻一如往昔的笑容,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