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一看也不禁面上变色,“伯颜!”她急道,原那十六人却换过渔网,这些渔网上满是倒钩与匕首,银光闪闪,一看就极为凶险可怖。伯颜的一双眼更加亮了,眉目间的冷静睿智愈加凛然锋利,“谷主当真狠心。”他轻轻道,“你分明看见方才我让这渔网裹到你们自己人身上,却还让你弟子换过这种渔网,”他忽然缓缓笑开,“你换过渔网,换下女儿,原是不在乎这些弟子的性命,可是?”
他这样一说,那十六位持网的绿衣弟子却是齐齐面上面色,脚上便迟疑了片刻,要的就是这片刻!伯颜脚下如御风一般,似有缩地成尺之能,指尖连点轻弹,似是转珠拨弦一般,自有一种难言的韵律感觉,瞬间便点倒了数人。另有数人持网扑上,杨过扬声道,“接着!”
伯颜往后一弯,脚下生风,极其奇诡地转过一个角度,接住了杨过扔来的一双手套,却是杨过问小龙女讨来的金丝手套,此手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确是一件宝物。但古墓派武功虽有掌法,但掌法并不如何神妙,只伯颜这般手上大有功夫之人,得到这双手套却是有如神助!
他如此一来已然不惧那倒钩匕首,拳法、掌法和指法连连使来,拳法凌厉、掌法浑厚、指法更是奇妙无方,那些渔网哪里困得住他!不过片刻便破去了这渔网阵,只听“叮咚”作响,那些渔网纷纷掉落在地。
公孙止面色更是难看,朝一旁公孙绿萼道,“取我兵刃来!”他已知今日不能善了,他方前虽是对小龙女动了贪念,倒也不曾真想将这些人通通留在谷中,只到此刻仍拿不下一个少年,他不仅感觉大失面子,又怕这少年出得谷去后患无穷。
公孙绿萼默然走向后堂去取兵刃,郭芙眉峰一挑,侧目瞧去却不见了老顽童,只当老顽童逃跑了,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此时已是不能善了,但不似她记忆中的模样,这绝情谷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绿衣弟子!这些人虽武功低微,但若是齐齐围上,却也不易对付,原想着有老顽童在绝对无妨,却不想这个死老头子一点也靠不住!
正暗自着急之时公孙绿萼已取来兵刃,并凑到公孙止耳边道,“爹爹,不好啦,兵器库被盗了!”
“丢了什么?”公孙止面色阴沉。
“君子淑女。”公孙绿萼低头答。
公孙止有些气急败坏,“肯定是那个盗去东西的老头,昨日里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看的他,就这么让他跑了!”
公孙绿萼面色古怪,低声道,“爹爹,方才那位老先生就在厅中,你丝毫没有在意模样——”
“什么?!”公孙止此刻才知。
却听一阵大笑声,甚是得意,只见老顽童从房梁上垂下脑袋,长长的胡子落了下来,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老顽童!”郭芙怒声道,“你方才答应了我什么?”
老顽童赶忙跳了下来,讨好地笑道,“女娃娃,别生气,这个小子武功不错,一时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这糟老头子的库房里转了一圈,取了两件他藏得最好的玩意儿给你玩。”说罢塞给郭芙一双剑。
郭芙定睛一看,这双剑无刃无锋,一把剑上刻“君子”,一把剑上书“淑女”,竟然是那双出了名的君子淑女剑!
郭芙赶紧走到杨过、小龙女跟前道,“哥哥、龙姐姐,这双剑先借予你们用!”
公孙止一见老顽童,便厉声一喝,四周弟子又持渔网围来,这次网上仍是倒钩匕首,银光闪闪,老顽童亦害怕不已,窜道,“那厢的小子,这些渔网交给你,我去打那糟老头子!”
郭芙见他这副骇怕模样,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老顽童急扑而去,那边公孙止已手持金刀黑剑,冷笑一声,黑剑剑圈一划,柔软轻灵,金刀凝滞厚重,一刀劈来,实是不凡!
伯颜戴着掌套不惧刀剑,他破去这渔网阵容易,但四周绿衣弟子齐齐围上,手中持着兵刃将他拖住,其余人已然换过渔网,显是公孙止不欲伤了小龙女、郭芙等人,但这渔网阵甚是神妙,朝郭芙、杨过等人围去之时却没有伯颜那样的本领破去渔网阵,郭芙冷哼一声,指尖“嗤嗤”作响,弹指神通连发,只朝着众持网的绿衣弟子腿上穴道击去,网阵眼见溃散。
那厢公孙止以刀剑之势急攻周伯通,但奈何周伯通武功太高,比之他胜了一筹,久攻不下,又见渔网阵有些溃散,终是眉目一轩,厉声道,“情花阵!”
“爹爹!”公孙绿萼一声惊呼,显是知道此阵险恶之处。
郭芙一看也不禁面上变色,“伯颜!”她急道,原那十六人却换过渔网,这些渔网上满是倒钩与匕首,银光闪闪,一看就极为凶险可怖。伯颜的一双眼更加亮了,眉目间的冷静睿智愈加凛然锋利,“谷主当真狠心。”他轻轻道,“你分明看见方才我让这渔网裹到你们自己人身上,却还让你弟子换过这种渔网,”他忽然缓缓笑开,“你换过渔网,换下女儿,原是不在乎这些弟子的性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