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蓝嗤笑一声,“喂,轻红,快点干正事。”
轻红依旧勾着唇角,将唇凑到酷拉比卡的耳边,那么亲昵而温柔的姿态,“抓住你了呢!酷拉比卡。”
在她的空间里,这么小的空间,她已经几近主宰,而在飞蓝强大的念力下几乎失去意识的酷拉比卡更是精神上十分脆弱的时候。事实上如果不是酷拉比卡对轻红、飞蓝毫无戒备,也不至于被飞蓝的念力一瞬间压迫到这个地步,他虽然聪明谨慎,身负仇恨,却不曾失去原有的天真善良,面对这样两个看似甜美可爱的少女,
31、轻红&tis;记忆&tis;飞蓝 …
又确认了她们职业猎人的身份,他似乎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防备她们,他是放松的,然后,落入了两姐妹的桎梏中。
轻红开始在他的耳边说话,柔和的声音有着迷惑人心的力量,她在用清晰的口吻讲述着一个故事,一个长长的故事,具体到当时的场景与话语,细致入微得像是纪实,而非故事。
酷拉比卡睁着一双鲜红色迷茫的眼睛,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慢慢地被篡改,那些血红色的过往,那些凶残的仇人,族人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渐渐被掩盖——
表情温柔眼神却冷漠的少女抱着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细细讲述,温暖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际,那么近的距离,他的鼻端甚至可以嗅到少女身上自然清爽的幽香。
于是,原来族人是因为一场天灾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在这个时候族人的居住地暴露,死亡的族人眼睛却从此流失在外,窟庐塔族从此成为历史。
浓重黑色构筑的立方体里,念力浮动,包裹着酷拉比卡的头脑,仿佛给他看到了真实的天灾人祸,没有抹去他原有的悲伤,只是因仇恨而滋生的愤怒却被平息,他本性中的善良温柔让他只余下了悲伤。
“酷拉比卡,为什么想要成为猎人呢?”
“……为了,找回族人的眼睛。”
轻红一笑,缓缓放开了手,酷拉比卡因为失去了属于轻红的空间依持,闭上了已经渐渐转变为原有绿色的眼睛,向后倒去,金色的发丝微乱,脸色苍白,长睫投下一片黯然的阴影。
飞蓝接住他的身体,轻红用“隐”掩去她附加在酷拉比卡身上的念力,就算是用“凝”,也很难看见附加在酷拉比卡眉目间的那一缕微薄的念力。
“可以了。”她笑着说。
飞蓝点点头,指了指窗户,抱着酷拉比卡从这个小饭馆三楼包厢中一跃而下,落到饭馆背后的小巷中,而轻红遗憾地看了看桌上丰盛的饭菜,悠然出门去结账。
随后飞蓝将酷拉比卡悄然放到他住的旅馆中,脱去了外衣,挑挑眉拍拍他单薄的胸口,嘀咕着,“还真是太瘦了,没有看头。”但还是细心地替他盖好了被子,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天酷拉比卡从睡梦中醒来,完全忘记了昨日曾经看到自己渴望的猎人执照,完全不记得他曾经遇到两个漂亮的少女,他坐在床头怔忪了一会儿,捂住胸口,微微垂眸,不知道为何觉得那里有些空,但随即眼中染上悲伤,比起昨日,忧郁更甚,却显得更加有种吸引人眼球的浅浅伤怀。
31、轻红&tis;记忆&tis;飞蓝 …
当没有了仇恨支撑的坚强,似乎有些明朗漠然也被带走,只剩下了纯粹的悲伤,不痛,却格外难过。
他打开行李,看到那几件熟悉的窟庐塔族衣衫,细细抚平,却只挑出一件普通的深红色外衣穿上。
当然,他并不知道,轻红给予他的心理暗示让他潜意识里不再随便穿窟庐塔族的民族服饰。
一切,似乎又回到正轨。
第二日,去猎人考试地点的船准时到达莫里镇,他上船,回头看向人群散去后显得格外宁静的莫里镇,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在那里看到些什么。
待船离去后,穿着宽大毛衣和短裤,露出修长漂亮的笔直双腿的双胞胎姐妹才在码头出现,她们相视一笑,“放心吧,如果他身上的念被解除了,我是会知道的。”轻红说,“如果没有了那样残酷的记忆,酷拉比卡那种温柔的心性,根本不会忍心去随便杀人,没有了复仇的心,他与旅团就算相遇也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
“嗯,这年头,除念师也不是到处都是,更何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篡改了记忆。”飞蓝看着远去的大船,“好了,轻红,我们也该离开了。”
“嗯,还有工作要做呢~我们的到来果然改变了许多呢。”她眯着眼看向手中那张邀请函,“不过,我真的不太想见到尼特罗会长那个老狐狸。”
飞蓝嗤笑一声,“喂,轻红,快点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