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轻红似乎笑出了眼泪,抹了抹眼角说,“难道不好笑么,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天真又理想化的能力呢。酷拉皮卡,你又以为你是谁,有替谁来执行这审判的权利?像是小孩子一样自以为自己是法官还是国王?”
“我没有。”酷拉皮卡说,“惩戒之光会自动判别所束缚对方的罪恶,绝不会出错!”
“哦?”轻红冷笑,“那什么样才叫做罪恶?你杀过人么,恐怕没有杀过吧?”她看着酷拉皮卡的神情,“没有杀过人,没有欺骗过别人,没有偷盗,没有伤人,没有犯过任何罪恶,清清白白地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你——是么?你真的这么问心无愧,没有犯过一点过错?”她见他额际的汗迹微微打湿了金色的发丝,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诺布先生,你杀过人,那么你有夺取别人生命的权力么,谁给了你权力?随意剥夺人的性命,那本身就是罪恶!酷拉皮卡,那么,这道惩戒之光,是不是应该最先缠在你自己又或你的亲朋好友身上!不如从你自己开始执行这份自以为是的正义,如何?”
“不过是虚伪的假正义!这种不公平的正义,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力作为施行者!”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回荡在空间里,那么尖锐而冰冷,几乎让酷拉皮卡难以承受!
“够了!”诺布冷冰冰地说,“酷拉皮卡,不要被她的话迷惑!”
“……是,诺布老师。”他低低地应,垂头不语,金色的发丝滑下,掩住了他的眼眸。
“呵呵。”这时,一旁的库洛洛忽然轻笑起来,“啪啪”的掌声响起,“说得真是太好了,轻红。”
“谢谢您的夸奖,boss。”仿佛要气坏对面的两个人一样,就算是手铐脚镣缠身的库洛洛,依旧那么风姿优雅,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浅笑,连眼眸都透着几分愉悦。
酷拉皮卡猛然间抬起头来,“你需要一点教训!”他鲜红色的眼眸猛然间变成更加璀璨夺目的焰色,他五指一张一收,只见库洛洛身上那付手铐脚镣上猛然间生出密密麻麻的倒刺,尖锐锋寒,刺破了他的手腕脚踝,鲜血沁出,看上去微微可怖。
可库洛洛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依旧带着那样风轻云淡的笑,仿佛那些血不是来自他的身上,仿佛那些倒刺生出的疼痛对他没有半分影响,轻红眉间微蹙,心中蓦然一堵。
库洛洛却轻笑着,忽然搂过了搂过她的腰!
对面的酷拉皮卡和诺布也是一愣,只见库洛洛将轻红搂在怀里,轻笑着说,“深得我心啊,轻红,那么,可以给你一点奖励。”
当他吻上轻红的浅色唇瓣时,酷拉皮卡的神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而诺布,则是微微皱起了眉。
轻红伸出手臂,环绕库洛洛的脖颈,两人深深吻着,像是深深相爱,爱情正炽的情人!
无视了此时危险的境地,无视了对面的敌人,无视了此时他手臂脚腕上的鲜血淋漓,无视了——呃,无力窝在墙角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瞪眼睛的窝金!
酷拉皮卡是好人,诺布勉强算得上是个君子,于是在片刻的愣住之后,酷拉皮卡扭过了脑袋,白皙的脸上烧红了一大片,诺布也是微微撇过了头——
主要是接吻的那两人吻得太过深情,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法再围观下去的气场,有一种无法打扰的相谐和自成一个世界的浓情蜜意。
只有窝金这家伙还是大喇喇地瞪大着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小,这么一瞪就更大地可怖,然后,他的眼中清晰地闪过一抹惊喜!甚至连唇角都翘了起来,挑起的眉峰浸染了不怀好意的狠厉!
只是一瞬间而已!
电光火石,不过眨眼的功夫!
当诺布飞起的那一瞬间,他仍旧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漠然而冰冷,“游戏结束。”
“不要动哦~”酷拉皮卡的脖颈上横着一把精致雪寒的匕首,握在轻红白皙的掌上,这是她在赛利亚遗迹带出来的东西之一,十分锋利十足华贵的匕首,柄上足足镶嵌了十二颗宝石!“我这只手并不太常握匕首,只会挥法杖而已,所以若是手一抖,伤了你就不好了,恐怕,又要多一份罪过呢~”
“呵呵——”轻红笑了起来,忽然越笑越大声,她似乎笑得直不起腰来,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酷拉皮卡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神情冰冷,他旁边的诺布看向轻红的眼神却有些森寒,“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