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把她留在原地去买饮料,有弥和队长坐在一张长椅上,她带着好奇地看着旁边的游戏档口,仰头看着那一整排的玩偶和拿着一支类似□□的东西的人,他们貌似在努力把某些东西射下来,她对这个行为很是好奇。
“浅井,你想要吗?”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的侧脸,脸上被从那摊位传递过来的灯光均称地铺洒,橙黄的暖色熏染了她白皙的脸庞,她听到队长的的声音,便把视线收回来,然后偏头看着队长,眨了眨眼,“要…什么?”
“那些奖品。”日番谷冬狮郎看着她浅色的眼眸,属于浅井有弥的颜色是白,最容易被任何东西影响的一种颜色,偶尔给她红,她就能明显地学会并且染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能轻易影响一张白纸,就看大家打算给她写上什么。
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却总是被不同的人戏弄着讨厌着,被尸魂界隔离着,怀疑着,她还能够保持着白纸一般的样子,对尸魂界服从,对身为队长的他绝对听话。
有弥听不明白奖品和队长的言辞,日番谷冬狮郎额前花白的发丝随风轻拽,令她看清那坚定和温暖的祖母绿色,他偏黑的皮肤令他和自己的头发成了对比,她眨了眨眼,把视线留在队长唇边那若有若无的弧度上。
“走吧,我们去玩玩看那些游戏。”日番谷冬狮郎嘴角微翘,站起来看着还是反应不过来的有弥,后者看到队长站起来了,便也马上跟上。队长的黑色夹克令他看起来特别触目,偶尔会被黑暗的颜色掩盖,但是那醒目的雪色发能令她准确无误地找到队长。
有弥看着队长修长挺拔的背影走在自己面前,呆愣几秒,就被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撞到了,她脚步趔趄,然后就有些不稳,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双手撑着地下起来,微微弯腰,看到自己的膝盖开始渗出血水,她轻轻撩起裙摆,伸手把伤口附近的沙土拨开。
因为她摔到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队长也自然而然地没有发现她摔倒了,她看着队长远去的身影,冷冽的风开始把她的伤口吹得微微作痛,有弥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忽然感觉到内心有种第一次感受到的,怅然若失的感受。
她想像是平日那般追上队长的背影跟在他的身边,或者像是平日那般轻轻叫他,但是此时此刻有弥却完全反应不过来,犹疑了,犹疑是不是应该追上那个穿着黑色夹克,一头醒目雪发的温柔队长。
游乐园里面有很多人,街边的路人纷至沓来,或沉默或喧哗着在她身旁经过,偶尔会有人撞着她的肩膀,但有弥却没有再不稳,只是站立在原地。感觉世界蓦然哑然失色,她一个人特别鲜明地站在许多人中间。
小时候的小伙伴们曾经玩过一个叫水果篮子的游戏。所有孩子都各自代表一种水果,被叫到的人就会加入‘篮子’,和大家一起玩,也是一个挺寂寞的游戏,因为一些孩子代表的水果特别困难,也比较难会被叫上。
一直漫长地等待。
静悄悄地等待。
有弥曾经被安上奇怪的代表物,貌似是捉弄她一般,她到游戏不得不结束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叫上她,因为她代表的并不是水果。
有弥的视线范围内的队长渐渐远去,渐渐看不见队长了。
有弥轻轻退了一步。
倏忽,她决定转身跑开,就如同被追赶着的小动物一般,有些惊慌失措地跑开。
身旁的人群还是灰暗的颜色,机动游戏华丽的灯光也褪去,人们说话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但是进入耳朵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热闹,反而是无尽的寂寥,令她更加难受。
她跑离最多人的地方,到达一片没什么人的空地附近,面对着的是一座旋转木马,上面有些小孩子和大人在开心地坐着华丽的木马,随着音乐在那个帐篷样子的机器里面慢悠悠地旋转。
…………
……
有弥不跑了,她茫然地站在原地,看了看满腿的血,便在皮包里面想翻出什么整理好,伤口。
……不见了,阿白给她的手帕。
她抬头,环顾四周。
这里是…那里……
。。。
她依靠在旁边的长椅,小心翼翼地把鞋子和袜子脱掉,然后用水瓶把水倒出来冲洗伤口,刺痛冷冽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颤抖。现在已然是冬天,有弥貌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冰冷下去。
有弥时而带着好奇看着四周的东西,的确,对于第一次来现世的她很多时候都不习惯那些神奇的科技,她偶尔还是需要找他来教会她使用各种用品,面对一整个游乐园,有弥还是十分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