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后来去四番队,队长在自己旁边静默的凝视着自己包裹着绷带的双手,那眼神带着隐痛和沉重,仿佛在思考一些她永远摸不着边的事情,队长额前的白色碎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交抱着手坐在自己身旁,她比起紧张,感到的竟然是一阵痛楚……比起手上的伤口还要痛的痛楚。
比如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静悄悄的把东西收拾好,她想起队长和她告别的那个路口,他前往的工作室,她回去的队舍,他的背影看起来要被那日光包裹住,渐渐融进那白色之中,白色的羽织,白色的碎发,轻轻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拽动。
那时候,她感觉自己有一种要被抛弃落下的感觉,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了队长好久好久,后来竟然浑浑噩噩的回去,坐在走廊直到队长来找她,也不自知。
那时候坐在走廊,她满脑子回想起的是队长和她的每一个瞬间。
他靠近她把现世的科技教会她的细心专注样子,他偶尔买东西给她吃的时候,放下食物又拽拽的插着衣袋转身而去,屈膝坐在一旁继续阅读他的报章和书本。他在巡逻的时候会偶尔和她交谈。
在她不小心睡着的时候会为她盖上衣服,带她去吃拉面的时候带着开朗的笑容逐一介绍食物,想起他那次帮自己捂住耳朵,想起他曾经抱起她救下她,也想起那次在游乐园,那旋转木马的音乐,在队长抱住她的时候欢脱的再次奏起,那个瞬间,竟然是萦绕在她心内就而不能拨散的。
有弥在那个走廊坐着,坐了一个下午,看着园亭里面的叠翠纷繁从森绿渐渐变成温暖的橙色,一块在草丛上的树叶悠然落下,停泊在水池上,轻轻拽动,勾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见到队长来找她,毫不含糊地站起来小跑走向队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期待,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队长会直接跑过去。
她和自己初来十番队,已经全然变了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