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是了,因为我和队长都认为浅井小姐一定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忽然哭着回来的。你的伤口并不碍事,但我们担心的是你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弥伸手拿起小雨弄的吐司,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很是认真的想了想。

“介意描述一下看到或者听到的东西吗?”

有弥沉默了一秒,然后张口:“看到…妈妈,把婴儿的我…留在一个地方,然后走了。”她想了想:“有点…想见妈妈。”

浦原听到有弥说的这句话,像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他看了一眼有弥一头软糯糯的白发,他问她:“…有看清楚母亲的样子吗?”

“白色…卷发,黄色的眼睛…”有弥声如蚊蚋,垂下头,她又想起母亲含泪背过身去的那一幕,咬了咬唇,最后把吐司放下。浦原听到这个描述,瞳孔猛地收缩,又端详有弥的外貌…却是有几分相似,为什么会想不到的呢?

“是琥珀…呢。”他沉默,见到有弥仰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他顿了顿,然后伸手揉了揉有弥软糯糯的头发,想起很多年前来现世执行任务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白色自然卷的头发,双眼是最漂亮的琥珀…

会完全感觉和浅井有弥搭不上边是因为…两人的性格也差太远了…不,有弥的性格是什么他甚至说不出来,而且这种发色并不少见,他认识的人之中也有许多是白发的,所以见到有弥的白发他并不能马上和琥珀联系起来。而且…有弥的姓氏是浅井,感觉完全不可能是琥珀的孩子。

浦原捂住额头,纷至沓来的思绪纷繁,令他不能平复心情,他后来又仔细的端详有弥那淡泊的双眸,心里下了定论,他站起身来,也不忘从桌上拿起一片吐司,咬在嘴里,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有弥就是虚和死神的孩子。

怪不得有能够听懂虚语的能力。

……他有些苦恼的绕了绕头发,他想,他会为有弥保守这个秘密的吧。毕竟这一切如果告诉尸魂界,唯一不利的就是有弥,绝对有可能被关起来的吧。他蹙眉顿了顿,然后马上回过头,对有弥说:“不要把你看到的任何一样东西透露给别人…你会危险的。”

有弥似懂非懂地点头。她没胃口吃那片吐司,但是还是拿起来,走到门外,然后就见到那头小狗欢脱的对她汪汪叫,有弥蓦然想起,貌似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牠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门廊边,那头小狗十分熟练地扑到她身上,蹭了蹭,而有弥感觉小狗开始长大了,变得有点沉,她把一小片没有涂到牛油的面包边撕出来喂给小狗……那头小狗很激灵,先是撒娇一般舔了舔有弥的脸,再埋头和有弥一起吃吐司。

“灯丈有没有妈妈……?”有弥伸手摸了摸小狗。

应该有吧?每一个人都有妈妈。

灯丈汪汪的叫了几声…然后又想和有弥吃吐司。

“有牛油,不行。”有弥摇摇头…然后小狗很是沮丧地趴在有弥大腿上。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外头,雨还淅淅沥沥的下,天灰得令人心情沉重,一股阴霾久久盘旋在空中,令所有空座町的居民都心情有些沉重不安,有弥垂头凝视小狗,小狗每逢见到自己都会很开心,队长说是因为她那天救活了小狗的缘故…

有弥便想起,昨日她见到的好几个人,又捂住了腹部上那个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纵然换上了义骸,但是伤口还是令她的灵子体感到非常不适,小狗最近得到了浦原商店某些人的认同,偶然小雨还是会出来陪小狗玩,在有弥和小雨纯真的眼神攻击……浦原和甚太很是让步地在店门附近建了一所给灯丈专用的狗屋。

有弥最后吃完了吐司,然后就陪着灯丈坐在门外。

“有弥,你已经起来了?身体无大碍?”日番谷冬狮郎在外头回来,手上担着一把蓝色的雨伞,穿着黑色的夹克,以及牛仔裤,有弥仰头看着队长,他一头雪发纵然有雨伞,还是被雨水沾湿了一些,正在滴水。

有弥还未开口,旁边的小狗已经抢先朝日番谷冬狮郎汪汪的叫…一如既往的不满这个名为‘队长’的生物,有弥看向小狗,有些斥责的意味:“不行,灯丈。”

“嗷呜…嗷呜呜…”小狗垂下头去,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有弥,蹭了蹭有弥的裤管。有弥没有心软,看起来有板有眼的斥责牠:“不能吼队长。”

“嗷呜……”为什么qaq?

旁边的日番谷冬狮郎汗颜…他怎么开始觉得他能听懂那头小狗的语言了卧槽,是相处了太久的缘故吗?他抽了抽嘴角,后来又注意到有弥的脸看起来缺乏平日的精力,他又走近了一些…关切地问有弥道:“你还好吗?有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