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如果我也放弃她,她就活不下去了。”日番谷冬狮郎说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底,也是如此。浅井有弥如果二度失去重视她的人,她今后还是否可以对别人敞开心扉呢?
松本止住了话语,她沉默了,她注视着队长的后脑勺,正想开口,她忽然听到,日番谷冬狮郎放软了的话,纵然他并没有用力去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却马上令她体会到队长现在的心情。
他说:
——他怎么可能杀她。
仿佛只是字面的意思,但是,她却不难幻想到后面的部分。松本只是略略幻想,却已经觉得寒心……她不敢想象如果队长不能成功救回有弥,队长会怎样。
假如不能把有弥安然无恙地带回尸魂界,队长的心会疼痛多少年?
空气的静谧令人心慌,松本又陷入了沉思。而唤醒她的,是队长忽然飙出的杀气。
她留意到队长面对着的方向的上空,蓦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划破空气的裂痕渐渐张开,像是宇宙的黑洞一般,侵蚀着身旁的空气与宁静,令人心凉的黑洞蚕食着,膨胀着,最终开出了一人的大小。
这时候,空座町蓦然响起了奇怪的步行的声响,是高质的皮鞋,叩,叩,叩的,优雅地从黑暗裂痕中传来,高贵从容的节奏就像是绅士的脚步。
回荡在空气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从里头,日番谷冬狮郎看到一面游弋着的骨面具,眼洞的位置隐隐约约散发着鲜血般的红色凶光,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屏息,有种被震慑的感觉,像是被锁定了的猎物一般心里慌痒着,心悸的感觉在心头一闪而逝。
然而那并不是什么敌人准备的怪物,反而,走出了一个穿着一件暗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就带着那面在黑暗中的骨面具,纯黑如墨的头发和衣服在方才几乎完全融入了黑暗,使得别人只能想看到那狰狞的骨面具。
对方从容地站在原地,随手再用手指往地上稍微比划,同样的裂痕便出现了,大家再次看到那凭空出现的黑洞像是血盆大口一般吞噬着四周的空间,然后,黑洞长成了一定的大小之后,大家又听到里头传来了声音。
这次,里头传来了铠甲的声音,哐啷哐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马上就令人明白了来者是什么——不死军队。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与日番谷冬狮郎对视,队长并没有太大耐心,他皱眉,就带着愠怒问着来人:“你们把浅井有弥怎么了?!”
声音传到深足耳中,令他不自觉挑眉,继而轻蔑地一笑,抬起下巴问他:“队长桑,你期待我把她安然无恙地还给你?”这是反问句,貌似在讽刺着日番谷冬狮郎的愚蠢一般。
日番谷冬狮郎的眉头皱得快要连在一起了,他打量着四周从不同裂口爬出来的死灵军队,这些军队就算被粉碎也能重组,要是需要对付这类型的敌人,是需要从长计议的,而且,和他们战斗只会白白流失体力。
……在他蹙眉思考着的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人降落在自己身边,刮起了一阵微凉的风,来人的白羽织被风的余韵吹起,一头黑发被风撩起,日番谷冬狮郎稍稍瞄了一眼,淡淡地与来人打了招呼:“朽木。”
白哉,露琪亚和恋次也迅速到达了战场,日番谷冬狮郎处于警惕状态,并没有多作言语,脑海里一直快速思考着对应的作战方式。
白哉淡淡地抬眸,以一副不输于深足的气势看向对方,那是贵族的高贵气质,浑然天成的大气不需要刻意就能做出来,他只打量了敌人不足三秒,便收回视线,改为关注那弥望的军队。
“日番谷队长,你的计划是什么?”朽木白哉平日并不会这样按章行事,不过这次是答应了日番谷冬狮郎以救他的队员为目的,他便打算今天一天只在战斗中给予援助。日番谷冬狮郎蹙眉,抬眸问深足:“她在哪里?”
深足倒也收起了那藐视死神的口吻,他只是交抱着手,略一思索,便开口道:“她对我们有用,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深足稍作停顿,又道:“这次来,是打算让你们协助我们打开穿界门。”
“别说傻话了!”日番谷冬狮郎生气地把斩魄刀攥在手中,深足瞧不起死神的态度也太明显了,被敌人玩弄着的他怎么可以一直处于下风,他稍微一蓄力,脚下凝聚了灵子,便马上往上空的深足冲过去。
深足依然不打算躲,反而,他把手在空中随手划了一道他擅长的空间裂缝,他看似正打算在里面把什么东西拿出来,日番谷冬狮郎不打算让他有这个机会,便趁着他拿东西的动作的空隙,不遗余力地集中攻击。
“松本,如果我也放弃她,她就活不下去了。”日番谷冬狮郎说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底,也是如此。浅井有弥如果二度失去重视她的人,她今后还是否可以对别人敞开心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