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公车早就没有了,陶涛算了算距离,咬咬牙开始步行,好在也不算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反正他又不担心安全问题,打劫打到他头上,那也只能说是劫匪出门没有看黄历。

离开他身后十几米远,一辆明蓝色的甲壳虫停在路边的树影之下。

“就是那个!”袁朗的手指撞到玻璃上,指甲刮出了糁人的声响。

“这样也能认出来。”吴哲轻叹。

“我记得他的声音,”袁朗往后倒,靠在椅背上仰起脸:“他不应该在我面前说同一句话,还有他的腰……身材很好啊!”

袁朗笑了笑,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嘴角勾出一个角度,他终于恢复平常时的风度。

“打算怎么办?”吴哲手肘撑在车窗上看袁朗的侧脸,轮廓鲜明而生动。

“还没想好。”

“少爷,不如让我找几个兄弟去把他好好揍一顿。”一个保镖提议道。

“他看起来像是不经打的吗?”袁朗把声音拉长,慢慢的吐字,华丽的声线在这车厢里颤动,有一点锐音,刮得人心里发寒。

“你……”吴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