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又闭上。
前座的司机大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有一兄弟也这样,喝挂了逮谁亲谁,哈哈,老兄你今天晚上有得忙了。”
段亦宏勉强陪着笑了笑,心跳快的几乎要从腔子里飞出来,陶涛酒量不行,他自己最知道,平常的时候喝酒很收敛从来不会醉成这个地步。
这两天,可能这两天是真的有什么事很反常了。
司机师傅人很好,帮着搭手把陶涛抬上了楼,段亦宏的宿舍已经退了,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不到十个坪,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段亦宏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千恩万谢的把人送出了门,回里间看到陶涛正抱着枕头卷在床上成个虾米状,段亦宏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酒气,先冲进浴室去冲水,哗哗的水声中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沉重的闷响,段亦宏顿时吓了一跳,拉着浴巾把自己匆忙擦干,随便套了条短裤就冲了出去。
陶涛正挣扎在地板上努力往床上爬,段亦宏连忙走过去帮他,裸露的皮肝贴到汗津津火热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的令人手脚发麻。陶涛抱着他的腰不放,偏着头往床上撞,似乎是很痛,难受的呻吟的不止。
段亦宏百般无计,只能揽着腰把人抱到浴室里去。
陶涛喝醉了酒从来只是头疼,牙关紧咬,不哭不闹也不吐,这此更是醉得狠了,段亦宏捞了凉水泼他的脸,陶涛飞快的眨了一眼睛,又飞快的合上,眼球在眼皮子底下突突的颤动,几乎不醒人事的模样。段亦宏狠了狠心,捏开陶涛的下颚把手指伸到他的喉咙口搅动,好歹吐一次,会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