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宏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些怒气:“袁先生,陶涛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你用那种方式留下他,你不觉得很卑鄙吗?”
“我用哪种方式留下了他,你出来就知道。”袁朗说得很淡,气定神闲。
段亦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在哪里。”
袁朗微笑着说出一个地址,段亦宏惊讶的发现那就是他公寓楼下的小咖啡座。
袁朗刚刚按掉通话,陶涛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激动的气极败坏的怒吼,忽然又转为低低的哀求。
“这么害怕?”袁朗挑逗他,声音像一根针那样流走,然后狠狠的扎在陶涛心尖上。
“我求求你。”
袁朗微笑;“你现在求我也没有用了。”
他切断通讯,把电池拔出来,扔到坐椅上。
他仍然记得陶涛眼睛,被泪水冲刷而显得异常透明与晶莹,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有干净光洁的皮肤和可爱的个性,骄傲的别扭的,狡猾的热血的,小狐狸似的爪子,有些脆弱,凶起来的时候又很凛利。
至少曾经是爱过他的,从某一个瞬间开始,或者一天,或者两天。
感受过一些特别的悸动,爱情游戏里的冒险,连心都变得敏感,然后他发现他的小动物,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