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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德烈也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存粮贡献出来给种族的好人,之前这些血族们当他是傀儡的时候是个什么态度,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血族道。

当然是要往绝路上逼,毕竟是触犯了神祇威严的,敢当面挑衅神祇的存在,在安德烈的认知里,似乎除了路西法一直蹦跶得很欢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人能够存活下来了。

安德烈觉得不管往哪条道上走,都是进退两难。

“怎么都是死,不如拼一把。”血族道,他们垂下眼,有些艰涩:“实在不行,就拜托安德烈你代表我们这群不争气的,去乞求始祖吧。”

事实上从事态脱离安德烈控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最糟糕的准备了。

虽然知道始祖并不在意血族的伤亡,但这样大范围的损失,还是会让该隐侧目的。

只要出动的不是那几个天使长,该隐想要庇佑血族还是非常简单的。

安德烈难得没有对血族们作出的打算抱以反对的态度,而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样子,点了点头。

血族们却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一般,深深的舒了口气,干脆利落的接连离开了安德烈的庄园。

安德烈看着不多时便变得空荡荡的大厅,垂下眼,看着杯壁上残留的血渍,晃了晃,最终随手将杯子扔下,同样离开了大厅。

占满了血红色的高脚杯落在铺着厚厚羊绒地毯的地面上,寂静无声。

安德烈去找了该隐。

该隐正站在一尊与人齐高的木雕前比划,手中拿着细小的刻刀,在木像面部的位置轻触着,犹豫从哪里开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