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忆想起那对夫妻,眼泪又开始往上涌,她攥着萧子渊的衬衣,过了很久才把眼泪逼回去,吸吸鼻子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样孩子气的强调,“我就是医生。”
萧子渊把她揽在怀里笑起来,“是,随医生,可是你有没有听过医者不自医呢?”
随忆蔫了,她现在不想去医院,至少今天不愿意再去了。
“我吃过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萧子渊拗不过她,“那你先睡着,我去洗澡换衣服?”
随忆立刻收紧手臂,猛地摇头,“不行。”
萧子渊感觉到胸前一片温热,再一摸她的脸,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刻紧张起来,“阿忆,你怎么了?”
“今天有个病人去世了,我心里难受。”
萧子渊这才松了口气,轻声哄着,“别难过……”
萧子渊话还没说完就被随忆出声打断,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哀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最近南方有个职位空了出来,那个职位举足轻重,几个派别争得厉害,而萧子渊志在必得。在那个位置上干几年再调回来,到时候可以比别人至少少奋斗五到十年。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位置向来是必争之位。
萧子渊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让随忆意识到了什么,她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