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幸村精市沉吟良久,说道:“三月是突然醒来的,我想,定是酒醒了吧。”米酒的酒劲不大,不应该会醉太久的。
两名少女瞄瞄若有所思的某位立海大的女神一眼,不期然看到少年脖子上的痕迹,不禁微微窘然,心里有些局促。想来,熟悉“四月”性格的七月定然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千草萦音虽然无法想像当时的事情,但也聪明的猜测出一二。
这实在是让她们不好意思,也怀疑起幸村精市在某只所扮演的角色。
想来,连“四月”自己也不会知道三月会在中途醒来,然后某只向来乖巧又纯洁如纸的小兔子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交叠在一起的光裸的身躯和衣服散落一地的境况让她惊慌万分,于是惨案便发生了。当然,发现自己闯祸了,又痛又委屈的情况下,这只才会什么也不顾的,那么委屈寻求最近的人的庇护吧?
不得不说,那只兔子的动物本能一如自家父亲的了解,还是挺灵敏的,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最后所有的事情确实都被身为丈夫的幸村少年一一化解了,新婚之夜的闹剧才没有在幸村家闹开,也算是保全了面子。
回到房间,已经深夜二点多了。
幸村精市疲惫的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上佣人重新准备的睡袍方折回榻榻米前,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女孩。
此时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被窝里的少女脆弱得像水晶娃娃,让人恨不得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呵护,哪里有平日健康活力的模样?
幸村精市喜欢她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样子,几时看见过她如此羸弱的模样了?
修长秀颀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抚过少女蹙起的眉头,失去血色的可爱脸蛋,向来红润可爱的菱唇此时有些干涩,透着粉白的色泽。眯着眼,手指不知不觉的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磨搓轻抚,感受着那片软与嫩。
想是他流连的动作让某只不舒服,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悉数抱在怀里,像只小兔子般蜷着身体安睡。枕头很无辜的被她踢到了角落里呆着。
听说这种睡姿的人其实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
微微叹气,幸村精市面色不变的将少女身上岔开至大腿上的睡袍拉好,再将床边的枕头拿回来让她抱在怀里,扯了被子为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幸村精市也累极的躺在一边的榻榻米上睡去了。
第二天,由于是伤到脑袋,又流了那么多血,再剽悍的动物也要腻歪上几天。三月昏昏沉沉的起不了床,自然今天无法去学校了。幸村家的长辈们担心她会留下什么后遗证,硬是将某只带去医院检查了一翻。
直至中午弄好一切后,幸村家的大人们也担心几个孩子照顾不好病人,硬是将三月和幸村精市一起留在本家住几天,养好伤再回去。
见没什么事情,千草家的人也离开。
幸村精市也是中午才去学校的,幸好这几天是立海大的校运会不用上课,上午缺了半天课也不要紧,无须去请假。而作为学生会会长,更不会有人质疑幸村精市早上不在学校的行为,即便他不能出席运动会,其中也还有真田弦一郎这个能干又尽职的副会长顶着。
这一天,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与学生会的高层干部们细心的发现,他们的部长兼学生会会长今天竟然正正经经的穿着校服不说,还将领子拉至脖颈间,每一颗扣子都细心无比的扣好——要知道,幸村精市虽然看起来文雅美丽,仿佛从画风糜烂的漫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其实很多时候这只的性情也是很洒脱不羁的,总喜欢披着外套到处走,让风扬起衣摆,显露出无边的霸气凌人。当然,这也是很养眼啊,哪知今天如此中规中矩。当然啦,如此模样的少年,更多了份说不出的味道。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当是如此!
于是,网球部中以某只爱凑热闹的仁王狐狸为首的动物们凑在一起讨论起今天自家部长的失常来,仿佛这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非要说出个五四三不可。
与仁王筒子的唯恐天下不乱不同,切原赤也的听说今天某只生病了请假不来学校后,心里可是担忧不已的。
鉴于昨天第一天的运动会上千草三月的踊跃参与,一年d组的总分成绩在全年经中遥遥领先,胜券已然在握。感念某只兔子的功劳,听闻这只生病请假了,一年d组的孩子们自然忧心不已,遂决定放学后一起去鲜花水果去探望某人。
说来,谁不喜欢单纯无瑕的东西而会向往黑暗呢?虽然“四月”应该也是三月的一部份,但七月真的喜欢不来那个“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