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药师再次被此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弄得心有恹郁。
鞠尘抚去落在肩膀上的桃花瓣,双眼眸越见晶莹之色,神色平静:“黄岛主,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只能,鞠尘姑娘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啊,黄药师心头在恼着,明明也感觉到,偏偏还要在老虎嘴上拔毛。
黄药师怒极反笑,早已拿下那张人皮面具,清俊的脸上露出笑意,眉间傲气越见浓烈,瞥向鞠尘的眼神不出的森然冷酷。“只怕是黄某人多事!”
黄药师拂袖,率先而行,不过次却是放慢步划,足以够鞠尘步步跟上。
鞠尘呆呆,不知何意。且不知道黄药师性子古怪,反复无常,先前确实是有意将晾晾看会不会急,谁知道桃花岛复杂的地形乾坤视如无物,闲庭散步般而来。本不见来时,心里有微些悔意,先前伤并非他所愿,也算得上是误伤,使得的身体状况极是糟糕,见走得累,黄药师便停下来等候,谁知人明知道会惹怒人确不改那性子。
桃花岛上的建筑极尽奇雅,在岛内最幽深处,从格局到摆设,每处都透着极尽的雅与简,宛若魏晋朝时的风雅名士住所。
鞠尘所住之地,四周植满不知名的花卉,精彩纷呈,美不胜收。听东邪黄药师种花的本事盖世无双,眼见之下,鞠尘心下信服。
卧室里,更是雅之极致,简洁舒适。
黄花梨木的架子床,绵缎罗纱的账幔,床尾叠放着两具紫檀木箱,床前张巨大的屏风,嵌着彩色百花盛放画,色彩鲜艳、殊色可人。床头案几放着个迷盆栽,上植着虎尾兰,地板上铺着雪白色的地毯,倒与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
鞠尘并不是多么的喜爱白色,但显然周遭的人都有为准备白色的习惯,以前是何沅君,现在是黄药师。
再次附魂,身体确实容易疲倦,比当初初到个时空还要难挨些。
鞠尘此刻并不在意自己在哪儿,将要做些什么,生性喜静,无人时除发呆便是修习灵力与咒术,有人在旁也不打紧,除睁着眼睛发发呆,便也可以看些书。
桃花岛真是个不错的地方,符合鞠尘所喜欢的幽静。岛上除黄药师与之外,全是大批聋哑恶仆,不屑与正人君子为伍,于是四处搜寻来奸恶之辈,割舌刺耳,驱遣奴役,诸人被他长年积威连丝丁的反抗意识也不敢有,既聋且哑,交流全靠手语,武功也有几分,送饭送水什么的从来没有打扰到鞠尘。
黄药师将丢在儿以后,消失几,当鞠尘的灵力在世外桃源般的桃花岛有所长进时,黄药师又突然出现。
鞠尘着实有些意外,而让鞠尘更意外的是,黄岛主此时手上托盘的那碗东西。
自古以来皆有“良药苦口”之,也有些不传的绝世药方煎出来的药味道极其古怪,鞠尘是听过的,但没想到黄药师竟然会拿那种味道的药来给喝。
个味道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鞠尘微皱眉。那碗东西的味道堪比青学的乾汗般恐怖。
“喝药吧,等改有时间再将此药种成药丸,那时便能入口些。”
黄某人的神色很淡淡的,倒教人看不出是特意愚弄人,而且东邪也不屑为之。所以鞠尘只能在人炯烁的目光中,捧起药屏着呼吸喝下去。幸好具身体向来极少食五谷,味觉到现在开发的不是很多,也不怎么要紧,有色无味嘛。
鞠尘喝药后,黄药师为把脉,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不会儿便出去。鞠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具肉身的状况如何也暂且不理会。
居住在桃花岛的日子很清闲,可以用米虫来概括之。
只是令鞠尘苦恼的是,此岛上有四灵玉中的“玄”玉,不知如何取得。更为麻烦的是那玉不是在书房啊、卧室啊之类的正常地方,而是在黄药师为冯蘅所筑的墓地里。
听那儿是座地下斗室,圹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黄药师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甚么奇珍异宝,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他武功既强,眼力又高,搜罗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时都供在亡妻的圹室之中。
想来那玄玉必定入得黄药师青眼,凡人不知其中大有乾坤,也当作是平常的玉之类的来收藏。
想到里,鞠尘心下有些古怪,自己附身的是冯蘅的身体,若要亲自去冯蘅的墓地取玉,却是万万不愿的。自从发觉自己被冯蘅设计之后,鞠尘心里多少是有些恼的,特别是那段为黄药师和黄蓉情绪波动难平的日子,着实让鞠尘体会到什么是亲情和爱情的滋味,只是再多的体会于而言,也是别人的记忆与印象,的感觉倒不深。
于是,黄药师再次被此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弄得心有恹郁。